沈萤开始尝试拧衣服的,沈嘉然看到她的动作,伸手过来帮她拧帽的。沈萤突然觉得这一画面奇的稽,“你之前也被他们这么尾随过?”
过了一会儿,背上的人迷迷糊糊、小声说了句话,沈嘉然侧过耳问:“你说什么?”
两个人走一阵就休息一会儿,走走停停了不知多久,沈萤猜测就算他们现在原路返回,也不一定能回到他们上岸的地方。
近午,天空中密布的云层阴沉地压,沈萤期盼着最好别雨,不然都找不到地方避雨。
“你的质真是一言难尽。”沈嘉然毫不留地评价,说完便在她面前蹲,“上来,我背你。”
“不知。”
沈嘉然背着她缓步往前走,语气得意:“谢谢夸奖。”
沈萤呼气,提了音量:“我说,我要把我的质传染给你……把病也传染给你……”
沈嘉然蹙着眉摸上她的额,有手,“你好像发烧了……”
“好啊,”他轻声说,“全都传染给我才好。”
她冷得瑟瑟发抖,沈嘉然敞着领悠闲地走,人与人之间的不同真是……
湿透的衣服穿在上添了不少重量,越走越觉得重,沈萤想把这件湿的卫衣脱来,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说不定会更冷。
走回去,正想说什么,就看见她抬起来,脸颊微红,神也恹恹的。
沈萤心想:沈慕年束他紧,可能不仅仅因为他是他弟弟,还因为如果他不知沈嘉然的动向,他弟弟就很可能被仇家盯上。
沈萤发现他称呼他哥通常是直呼大名,有没大没小,但是很符合他这个人。
沈嘉然往回走到她边,“不知。”他无所谓地笑,“新结仇的也说不一定。”
沈萤也不扭,靠到他的背上,搂住他的脖,反驳说:“你的质才是异于常人。”
沈嘉然能受沈萤把脸贴在他的颈侧,她脸颊的温度仿佛能透过他的肤到更深。
她接着问:“这次是他什么仇家?”
沈嘉然这时转过来,随意地问:“你猜沈慕年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
沈嘉然思忖两秒,“有几次……不过我说真的,我以前真的能甩开他们。”
她这时才注意到沈嘉然竟然只穿了衬衫和西,他先前开车前把外套脱了来。
沈萤用手摸了摸脸,发现好像是真的。难怪她越走越觉得沉重,也打不起神,好不容易觉得有和了,原来是发烧了……
沈嘉然一会儿走在她边,一会儿又在前面走,过了一会儿,回看沈萤,发现她落后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