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声，除此之外没再多发一言。

        许南汐夹菜的手颤了，呼变得急促起来。

        周尉迟嘴角扬起乖戾的弧度，“傅廷宴那个人我了解，不可能把吃到嘴里的肉吐来，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她意识否认，“没有。”

        她觉得送到嘴里的都没了味，味同嚼蜡。

        一旦破，会搞得彼此都难堪。

        “那你觉得，他为什么会突然把军火还回来？”

        辨不清五官，也不知车牌，这连查都没法查。

        周尉迟笑了笑，意味深长，“你觉得，他是个惜命的人？”

        周尉迟喝了，将心里的燥郁压去，“知是谁送回来的吗？”

        “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哪里不一样？”

        但是脸的变化很明显，一冷了来，最后越来越暗，像是终日不见阳光的地狱。

        周尉迟又问了几句其他的，然后挂了电话。

        “那我呢？”他接着问，也不知是闲聊还是试探，“你对我有什么看法？”

        他担心？

        说不清缘由，但她就是觉得他的笑容里蕴了太多的压抑与危险，于是低不敢再看。

        他分明是在笑的，许南汐却看得有些骨悚然。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仍旧很怪异。

        他严谨而慎重的叫她的名字：“南汐。”

        “没有。”许南汐回答的很快，几乎连半秒的犹豫都没有，“无论他是好是坏，都跟我没关系。”

        许南汐一瞬间说不话来了。

        所以周尉迟没有再问去，又重新拿起了筷，“算了，先吃饭吧。”

        雾里看花最，有些事到为止，窗纸没破对谁都有好。

        李队说这个不清楚，顿了顿又补充：“不过查监控看是四个男人，个个都挡得很严实，本辨不清五官，他们开了辆没牌照的面包车，把东西放就走了，整个过程加起来都没有两分钟。”

        “也没有……”许南汐这次回答的语气明显同方才不同，“不过，你跟他不一样。”

        许南汐声音放轻，“走私军火是重罪，一旦被警方掌握证据他翅也难逃，到时候墙倒众人推，数罪并罚，他十有八九会枪毙，可能他自己也担心吧……”

        许久之后，周尉迟才总算是迟迟了声。

        周尉迟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放在档把上，行至半路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南汐，你对傅廷宴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吗？”

        任何人都有惜命的可能，但傅廷宴……任谁也不会觉得他是个惜命的人。

        许南汐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餐，“军火找回来了？”

        他本就不可能因为怕死而把军火还回来，在他里，利益金钱可比命重要多了。

        男人低低笑了声，心似乎很愉悦。

        许南汐不敢多嘴去问，但也没法忽略他如芒在背的目光。

        否则当初他也不会想用许南汐去引诱他上钩的办法……

        周尉迟闻言，嘴边的笑意加染了些。

        不过这也在周尉迟的意料之，傅廷宴那人事向来滴不漏，想要抓他的把柄，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