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要告诉她没死，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啊，”程凯还是很淡定，主要是他不淡定也得装淡定，“这样。”

        程凯站在原地搓了搓手，“许警官。”

        过往太沉重对人而言是负担，所以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好。

        他也不能跟她解释，这种事分明是越解释越乱。

        冗长的沉默之后，是他忍不住先开了，“您刚才……听到了多少？”

        程凯的心有复杂。

        “许警官，”程凯叹了气，“你既然已经失去了记忆，有些事就别再执着的去追求一个答案了。”

        事会变得很棘手。

        当年她带着目的和任务接近傅廷宴，用尽手段使他局上她，然后拿走了记录他每一笔犯罪记录的光碟，交到了周尉迟手里。

        许南汐听到声音，抬看向他。

        程凯走过去扯住她的手臂，“走。”

        能怎么回答呢？

        程凯抿着唇没声，算是默认了。

        这场人计戏剧最终的结局两败俱伤，一个人受重伤失去了记忆，一个人受重伤差丢掉命。

        如果撒谎，那他势必要用十个谎去圆。

        气氛有些静谧，也有些尴尬。

        她想到这，也不想兜兜转转的绕圈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程凯，宁溪到底是谁？她当年真的死了吗？”

        听到就听到了吧，谁让他没及时把何莺带去呢，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要是都听去了……

        “你是在说，我和傅廷宴？”

        她是个冷清的，许是因为职业问题让她见惯了生死，在外人面前绪很少外。

        许南汐扫了楼梯的位置，何莺跑得很快，已经看不见影了。

        程凯在脑里迅速想了一遍撒谎隐瞒和坦诚说实话的后果。

        在没有得到傅廷宴的允许之前，他没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程凯面对着她这样的目光，心里忍不住想，她到底是用理智控制住了绪，还是本就没有绪？

        “从到尾。”

        记得太清楚了反而会难过悲伤，不如忘个彻底。

        何莺委屈的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没忍住，泪刷的淌了来。

        如果坦诚……

        许南汐其实听说过这些传言。

        她也是个倔的，慌忙转过用手背拭角，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哭的一面。

        也就面对傅廷宴的时候，三番五次被他气到不择言，绪崩溃。

把他们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门只剩两人。

        “你刚才说的夫妻一场……”她尾音拉长，顿了顿又问：“是指谁？”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挑了挑眉，反问：“许警官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许南汐倒是坦诚，半隐瞒都没有。

        “我刚才还听到那个人说，我背叛了傅廷宴，导致他差死在周尉迟的枪，也导致你们差死在码。”

        “你别碰我，我自己走！”何莺一把甩开他的手，也不回地跑了楼。

        但传言中的当事人不是她，是个叫宁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