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斷手斷腳，在我看來，能被你折磨也算是一種榮幸。」我將迪深擁懷中，摩挲著她的濕漉長發，說：「之前我也一樣啊，也許是想表現得專業，結果假成真，人再也收不住，惡念滋生並掌控了全，事後會到無比害怕，大致就是如此吧。」

        「在魘裏，喬曼的屍站立起來，擰開把手來前，裂成一地的蟲豸，立即爬得無影無蹤。你覺得它是什麽？」我焦慮地朝場方向掃了幾，問：「一會兒又該怎麽對她說？」

        「我只是建議換個場所安置，並沒說棄他而不顧。」喬曼是艾莉森的心結，哪怕過去關系洽時，但凡說起最後總搞得很不愉快，農婦知魘裏自己的結局，但她顯得毫不在意。

        「不論是蒼鹡鸰，還是屍螞蝗，都是十分古老的左門妖法，它沈暮得就像中世紀樂章，你或許聽過曲調，但想不起記載在哪些古本裏，況就是如此。潛意識裏告訴我，男孩屍留在井會大事，它應該是一種菌株，猶如來自地獄的霍亂，總之大長老給艾莉森畫了張大餅，許諾男孩將會死而復生，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也許是她險惡的布局。」

避不及，半側臉龐火辣辣地痛，右耳也被打得有些失聰。迪一把掐住我細長脖頸，叫罵：「我問你，為什麽隨隨便便給他碰？別給我找各種理由！」

        「那是在我陷混沌後，被他趁機鉆了空，而當回過神時，就已經被他奸汙了。」回想連日來的種種郁悶，我再也控製不住心弦，熱淚滾湧而，便抓起她另一只手移到自己脖頸前，說：「我不想多找借，那樣是在自欺欺人。自從藥店老板被綁來場，我和天竺菊對他施加過許多毒打，頭腦中總會浮現他幾近休克時的模樣。我不去手，心頭全是對他的愧疚，而他好似被我倆打開了天竅，居然在拷問中誕生無窮的樂趣。因此明知會被侵犯，我倆也不願多計較，與他遭受的苦難相比，那些肉上的事，甚至抵不上補償。」

        鴛鴦茶曾說，真愛的至境界便是戀而不談，我體會到了。在激吻中迪重新化為了之前嫻靜的她，我也沈浸在瑰中，一切仿佛回到了沒有發生之前。待到理順心，我抓過她腕使勁嗅了嗅，的確有些刺鼻，但絕不是惡臭，更象某種我過去熟悉的氣味。

        「尤比西奧也說過同樣的話，走吧，讓我們將隱患全革除，以免造成進一步的破壞。」

        五分鐘後，當我倆重新走回場，眾女正三三兩兩坐在大廳各處，而神龕仍圍著黑帷帳，威廉姆斯說通常況，祈拜都是十分靈驗的，與盈月圓舞那樣，花不了幾分鐘。然而這回很不尋常，她們唱了一小時，紫氣仍沒有升騰，所以暫且作罷，過段時間再試試結果。

        「我也知風險，但Dixie，你可曾這麽去想？在我之外有你這樣的人。但布雷德利呢？有誰惦記他？大長老多半打算將他用作活祭。兩者相比，我太幸福了。」我趁勢抱住她脖撒歡起來，：「說句心裏話，在你之前，我從沒正經地談過一次戀愛，你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初戀。你所給予我的，不僅僅是溫柔，而且還有一份濃厚的安全，你既像是我的老又像是我早逝的老媽，同時又是摯愛的女友。我無法想象，若是失去你，我該怎麽辦。」

        「醉蝶花，我大問題了！將藥店老板迫害至深，我居然體會不任何罪惡，好似自己原本就從事折磨人的工作，幹得得心應手，甚至還誕生一種滿足。直至走回石階，才幡然醒悟，那是個慘遭不幸的可憐人。我怎會變得如此兇殘呢？」她心煩氣躁地走上前來，探陰爪割破腕，蘸了一點黃醬湊到我鼻翼前，說：「你來聞聞，就是這氣味，腥臭難當！原先我以為是無恥之徒上散發的，啟料它竟源自我上！我已完全成了個變態怪！」

        「你煩不煩啊？每次只要過來就與我說喬曼的事。我家男孩礙著你什麽了？你幹嘛總跟他過不去？」幾句話照面，本就不的農婦立即板起臭臉，指著我威脅：「我警告你，別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若再不閉嘴，咱們最後連朋友都當不成了！」

        「傻妞，有些事是敷衍不得的。你可知，自己遠不是被邪術化形那麽簡單麽？事實上你已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女人。任由鹡鸰亂來，你那麽年輕，稍不留意懷上孕怎麽辦？難你想產一大堆小蜘蛛或者怪胎麽？」迪悲憤地松開手，自顧自點起支煙，說：「我當然也猜大致原委，但就是遏製不了怒火。我只要求男的你能平安歸來，這難很過分嗎？」

        聽完我的話，她的臉上並未綻放往日的笑顏，而是背起手繞著鹿血灘焦躁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