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殘疾。」

        「我們贏不了的，自從西偷摸著進來，就已失了先機！」處在人聲鼎沸的環境，我卻顯得異常頭腦清晰，慌忙打斷眾人喧嘩，說：「那是一個被炮製來的時空，在它吞噬現實之際，人以及半妖會覺處混沌中，你無法察覺對方人在哪，他卻能遊刃有余地襲殺你。這個適應過程十分短暫，約莫是一分鐘，除非你在之前已經歷過，就像我倆與藥店老板那樣。不然，就只能接受被單方面屠殺的命運。魚麗燭影陣的惡心之處，正在於此！」

        「我認為，這個康斯坦丁所說過的話，得多打幾個問號。事實上我們對她一無所知。如何來判斷是自己叛變的？她也可能是接受其他委派，再度回到場坐鎮這裏！既然已擺明態度執意要離去，幹嘛還要與塵民修訂某種契約？並立誓不論事態發展如何，都只上觀，這實在是太古怪了。」勿忘我望著大長老消失的影，說：「而她說這個局的髓是無解，我卻不那麽認為，任何事只要能夠被設計來，就一定有破解的方式。」

        「你們忽略了一個最大的隱患，那就是西究竟去哪了？既然企湖是靠她虛構的，那麽七號房鐵門就是界限，越過它我才得以視覺清朗，這說明此時她沒有移動，而是停留在某處。」聽著耳旁廝殺聲逐漸近，我已不再淡定，：「至於稻草男孩，只是為她提供掩護的打手，目的就是纏住大家手腳，以圖謀她行事！所以當務之急，得將她立即揪來！」

        「既然哪兒都找不到西，那她只可能在一個地方。」天竺菊掙脫馬洛的胳臂，步履蹣跚地走上前來，說：「醉蝶花，還記得兩天前，在我被布雷德利偷襲時，這裏發生過什麽？是的，你也猜到了，此刻的她，多半就在夾墻縫裏。」

        在那時，藥店老板慘遭持續不斷的施暴後，自命不保，偷偷闖牢室，竊走了童屍喬曼上的綠珠。艾莉森的呼天搶地引來了眾人，讓一幹小莉莉絲們尋得實，遂打算從三個方向摸進將他揪來。可惜，這些角度刁鉆狹窄難行的破墟，是布雷德利自己一手打造的，眾女才剛探不久，便遭到石灰包、鐵絲網以及碎玻璃的襲擊，只得狼狽不堪地又退了來。堵他不成，自己反折去一人，被男偷襲得手拖進，這個倒黴就是西。

        「她也許是瞧見了什麽，並悟四通八達的地是條捷徑，可以直接穿透中樞過。這麽一來也等於繞開了裘薩克和奧萊莉，這點十分符合番茄的個。因你我的緣故，她只能活動在場中，沒時間待在泛渣之井底，去琢磨這些夾。或者說，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打這些的主意，這就是靜止不前的緣故。」她挽起我胳臂，不不顧地往前推搡，剛走幾步便氣不已，顯然這副軀已無法支撐。

        「你還是別來添亂，這點適才我也猜到了，只是慢你一拍。以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別說擒住西，就連路也走不穩。」我剛想招呼鏡將她架走，就瞥見七號房鐵門被漆黑暗霧浸透。同時，遠處不斷傳來各種空靈的嘶吼，個中既夾雜著康斯坦丁的咒罵，又有布雷德利的慘叫。很顯然，試圖攔阻人頭馬的韜略破產，兩只鹡鸰此刻正相互扶持往回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