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

        江辞月两耳通红，躲闪了一，却逃不开他的怀中，过了一阵，忽然小声说：“我其实……不介意……”

        江辞月垂眉，冰魂雪魄的沉静面容，心如擂鼓的声音近在咫尺，只有段折锋听得清晰。

        他看江辞月束起长发，恢复了那副灵犀宗掌门人的威严气派，恍然想起前世种种，此刻却只觉有趣。

        段折锋倚在旁边，手持一本诗集，却一直没翻过一页。

        小轩窗外，白芷花开得正好。

        暮江寒，人响绝。更着朦胧微月。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一会儿，江辞月说：“灵犀宗门人还需要半个月时间抵达，我最多只能留――”

        书中有诗词写：

        江辞月果然顿住，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哭笑不得：“你、你是故意……”

        江辞月果然听不去了，小声：“不可沉迷

        段折锋怔了片刻，问他：“即便是十恶不赦的留的印记，是终你一生都不可告人的秘密？”

        再次被欺负的江辞月生了一会儿闷气，才开解答：“我当年以为我们两个，会一直在灵犀宗这样过去。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功课，一起闭关修炼，然后结丹、化婴，甚至一起飞升……你可以养那只狐狸，一直到它开启灵智之后，正式拜灵犀门；还有那只小凤凰，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应该保护他，等能化成人形之后，再由他自己选择去留。”

        他说着，笑着咬了一江辞月的耳垂。

        段折锋耍无赖：“嗯，但我是混账师弟，说话不算数。”

        江辞月问他：“这有什么好笑的？”

去吻他的眉梢，低笑着哄他：“江辞月，快说，不然我不放你走了。”

        段折锋说：“江辞月，你真不觉得这像是俗世夫妻的愿望么？相安一世、白到老，再养一儿一女，带到他们成家立业……”

        他没有说完，段折锋却不听这个，挑眉换了个话题：“我已经想好了刺青的图案，我还要刺在你后腰上，江辞月，你准备好这个了没？”

        江辞月凝眸看着他，忽然莞尔一笑，似寒梅初绽：“傻师弟，除你之外，还有谁能看见？”

        小窗前，疏影。鸾镜妆初罢。梅似雪，雪如人。都无一尘。

        江辞月恼了：“你明明答应了。”

        “不是夫妻，是侣。”段折锋在他耳边哄，“最早的时候，我听见龙印盟誓，我也‘以为’过，我以为小师兄从此就属于我一个人，再也不准想别人，不然我就被他伤心了，龙印就得狠狠惩罚他――谁知，龙印本不这个。”

        “非但故意，而且蓄谋已久。”段折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小师兄的段，“后院的温泉还是我亲笔画的，今晚总该轮到我享受一番了。”

        ――他的小师兄鼓足了勇气，才说：“我其实不介意你在我上留印记。一人一个，盟誓一生，那样才算是公平。”

        他们有一千多个日夜，没有像现在这样平和地待在一起。

        第49章  叙平生（2）

        “嗯？”

        ――为什么他当初会看上这么可恶的小，而且还毫无所觉！难年轻时候的自己真就那么傻么？

        “胡言乱语。”江辞月反应过来，耳尖突然红了，“什么夫妻……”

        桃源绘卷中，一切如旧，就像段折锋从未离开过灵犀山。

        听到这里，段折锋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