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绝对不算好听,尤其是在桐花楼这样的地方,近乎讽刺了。禾乃也不是什么柿,眉一横就要骂回去 。
宋裕也说不上信与不信,只顺着禾乃往说。倒是边上的李月岭,月白指节捻了捻茶盏,一双漆黑的瞳孔直直对上禾乃的睛,等再收回目光,也只是喝了茶,不曾开辩护什么。
那白面男的表理显然比禾乃好多了。面如常,站起朝她行了个礼。倒是禾乃,一时僵了手脚,转却朝宋裕屈。
有一句脏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不过显然,此刻对视的两人哪怕不曾开,已经把意思传达给对方了。
禾乃赶紧与他拉开距离,略施一礼。不过那男依然没给什么好脸,勾了嘴角讥笑:“怎么,得了我的姓名,好上我府中赔礼歉吗?”
江湖守则第一条,绝对不能让老大的话掉地上,禾乃谨记在心。绕过两人自己寻了个位坐,手里还拿着的团扇,路过宋裕时顺手还给他扇了扇。
彻底躲闪不得。好在他比禾乃大不少,危急关一手托住她一手及时扶住了栏杆,两人总算不至于一对亡命鸳鸯。
这不是……!
那白面男听了话微微挑眉,也不愿与她搭腔。斜看她一就绕开路匆匆走了。禾乃也还赶着去见宋裕,只能自认倒霉了脚踝,赶紧到了寝屋外,择善果然已经在门守着了,看起来比她轻松得多。
“姑娘可以松开了吗?”
“怎么会,我常年呆在铜花楼,见过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人。王爷不比我更清楚?只不过刚刚这位大人上楼时,正巧和我撞了个满怀。此刻再见才觉得熟。”
人可有,人香则免。宋裕闻到那味,不紧不慢就攥住禾乃的胳膊,翻手夺了那把团扇扔到桌上。
宋裕这次没急着扶起她,眸稍稍一转,面上已经了笑意。
推开门,里屋茶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不知为什么,禾乃看两个人都很熟。一个显然是宋裕,另外一个……
“原是如此,我还月岭心细稳重,原来是不曾近过人香啊。”
“王爷说笑了,人再香,也及不上王爷腰间那三四五六个香来得勾人啊,这世上去掉那卖香的,还得数王爷了。”
禾乃定住回过神,抬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死死抱住了这个男。显然他也惊魂未定,一张脸还略略泛白。一青白长衫,全上只了一个香在腰间,泛着浅淡的胡椒香。
“这安魂香药劲大,你安分些动作。”
“这位大人是?”
“果然。”禾乃在脑海里和oo一起说。不过心是一回事,面上又是另一回事。
“怎么,禾禾同月岭已然旧相识?”
“王爷。”
里屋两人听到开门声,也齐齐转过。
“大人说笑了,见了摔倒都不愿意搭把手,只顾自己躲开的人的府邸。小女是万万不敢去的。只不过问问姓名,免得报应找错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