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蓁蓁前一黑差晕过去,她想到放后的惨日就绝望地哭起来,求着严谌哭:“求求大人饶了我,蓁蓁只想活着,大人若愿救小女…”她看着严谌俊俏的面容稍稍安心。
“你说实话,这是你家小吗?”
但凡圈禁在府上的罪人家眷是不可能逃跑的,陈蓁蓁逃不去,严谌知陈蓁蓁躲起来了,陈家这么大,一一找太麻烦,严谌把陈家人关大牢,只有他还留在府邸。
有意思啊。
周明策正把玩着琉璃盏,暼一正在收拾案卷的严谌,“你既然接受这个案,清犯人的事也交给你了。”
半个月前严谌刚升为同知,刚审理完被抄家官员的官籍。
严谌蹲和颜悦地说:“陈蓁蓁往哪逃了?”
“小女愿伺候大人…”
“大小自尽了!”
严谌看她的目光变得犀利,小丫鬟不敢直视。
严谌:“自然,陈家收受的那箱金条还没找到,覃问来了吗。”
严谌摆手:“欺瞒不报,拖去杀了。”
他刚来就看到这一戏,严谌一声令,锦衣卫一个个扎池塘亲自去捞尸,丫鬟被扣押在这,将近半个时辰后,陈家大小陈蓁蓁的遗被抬上来。
“什么时候?”严谌微讶问。
“已经搜来了。”周明策说。
“陈家大小,终于舍得来了?”
严谌看着被泥巴糊遍全的可怜尸不为所动,反而走到丫鬟跟前,“她是你家小?”
皇上令抄家的后事需要理,陈家要被放,周明策不打算亲自去清人数了,他准备把这个活交给严谌去办。
严谌从卷宗房回来,看到周明策正坐在案边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架边开始整理。
心。
不过是个何轩。
“陈大小竟然这么舍得献?”严谌倒没有鄙夷轻视,不过是走投无路才想这招。
小丫鬟哭得语无次,验尸的仵作上前简单一查,这尸死了两日,尸面容尽毁,哪里还认得清是谁,可这婢女却一咬定这就是她的主。
小丫鬟慌了连忙叩:“婢不敢欺瞒,婢若是不这么说便只有一死。”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便在各个眷的房门走动,陈蓁蓁躲在地窖里,阴暗没有阳光的地方空气不通,她快被闷死在这,外面没有动静,陈蓁蓁等不及了,她拿着包袱爬地窖,一扭看到严谌正拄着刀看着自己。
周明策轻讽:“陈如海想用那箱金条换他一条命,以为我们找不到就拿他没办法了。”
最后,他也没有直接去,而是回了镇抚司。
最后那陈如海看到他们从池塘捞那盒金条,脸灰败如将死之人,自以为能依靠的秘密被揪来,陈如海只有跪地求饶。
并不难,只要问一问近侍奉陈如海的家丁,了解他的习惯就不难知。
小丫鬟犹豫了一:“千真万确啊大人,小她最这衣裳,婢还是记得。”
严谌带着人去陈府清人数,刚家门就听到那丫鬟凄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