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她万万没想到，林稚当场给她上演了一个跪，并：“太谢你了。救命之恩，改日定然提来报。”

        杳与班主任打好校的招呼，来回一趟寝室，将回家要带的东西都收拾好，就满心喜地去校门等钤来接。

        她将上仅有的八百块整钞都给了林稚，并暗示他说，自己并不需要这钱急用，可以放着慢慢还。林稚却像是于心不安，当周周末就还上其中的六百，并知她手术的况，证明自己没有编造借，一切属实。她问他这钱又是哪来的。他糊糊说，是兼职的收。什么兼职？他不说了。

        话说回来，她抱着自己的行李走到校门，不多久，钤就穿过学校门前的广场，从路边上缓缓走来。寂然无声的穹之，建筑背后的群山与旷野异常辽阔，恍若天地之间只他一人。他还没换白日上班的西装，优容不迫的姿态宛若驾着五彩祥云。

        从瞧见他的那一刻，她就喜不自胜想迎上去。可这样是不是太主动了？她在他那里还是个不适的病号，也不该表现得太过活泼，自脚。

        果然，就等他这么走过来好了。她低，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然而到最后五步远，她终于是迫不及待地扑他怀里。

        “辛苦了。”他着她安，牵起彼此的手缓缓而去。

        才走几步，她就被风得轻咳起来。他转而揽着她的腰，怪，“晚上天冷，还只穿这么。”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转移话题，“刚刚听你那边有吵，在跟人喝酒吗？”

        他，“我说我要开车就没喝。刚好你打电话，我就趁机溜来了。”

        “这样跑来没关系吗？或许会给人留不合群的印象？”她问。

        “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饭局。只是对于他们来说，每天过一成不变的日太过无聊，须另寻些活去的由，或者说，消磨无聊。”

        他也如此设想程弈去嫖，一种为了活去、不得不尔的寻乐？

        “你知程弈的事吗？”

        他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坦然，“知啊，上个礼拜，他已经打电话来找我哭诉过，问我该怎么办。你的消息倒灵通。”

        “那你怎么跟他说的？”她再度挽起他的手臂，抬望他。

        他却对她的好奇略讶异，“嘛？我什么都没跟他说，让他自求多福。我才不想掺和别人家务事。”

        她不禁笑，果然这才是最像他的反应。但她还不愿意就此罢休，继续追问，“那你心底的想法呢？既然程弈能第一时间就来找你，果然你和他是站在一边的吧？在你里，他只是犯了天底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那只是一句酒桌上开玩笑的话。”他收敛笑意，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