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你自己都说了,不是什么正人君。”提到正人君,女孩儿气势倏然一弱,闭上嘴巴端端正正的坐好。
许博把住方向盘,也在暗自检查着自己嘴的底气够不够足。
虽然所谓“换妻”,已然跟陈主任两暗度陈仓,俨然既成事实,可无论是从自己的际遇还是许太太的初衷,都只能说是因缘际会误打误撞,即便将来破这层窗纸,也绝不是小姑娘中那种为人所不齿的勾当,当然不能承认。
过了一会儿,徐筠乔嘴巴蠕动了几次,终于嘟哝声:“你是不是觉得,就因为我知了他们的……秘密,她才故意躲着我?”
“你觉得,她是那种敢不敢当的人么?”
单凭今晚的经历,这样的中块垒许博就不吐不快。即使还有太多的谜题未解,他自己的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听许博这样一问,徐筠乔没有作声,只是摇了摇。不过很快就醒过味儿来,再次捉贼似的望过来:
“你不是说,跟她不熟么?”
“是啊!”
许博不无慨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更是耐人寻味。
算起来,从自家客厅里的“只如初见”到老院儿牌桌上仓惶狼狈的临别一吻,不过短短数月。常理,确实不可轻易言熟。可是,这个短短数月,究竟发生了多少乎意料之外,又在理之中的恩怨纠葛激碰撞啊!难,还不足以与一人相知么?
“我跟你从认识到现在确实也没见过几次面。不过,嘿嘿……不是有个成语叫一见如故吗?”
“切!”
一听这话,徐筠乔嘟起了小嘴儿:“我就说嘛!刚刚一来就看你魂不守舍的……像你这样的狼,不是都说一见钟的么?”
“老这么说我,对你也不太好吧?”非正人君许先生直接来个不承认也不否认。
“哼!你就不怕我把外边那些女人列个单发给你老婆,对你也大大的不太好么?”怎么听,这句赤的威胁之词都更像斗嘴。
许博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我得提醒你,名单的最后,别忘了加上徐家两妹的大名啊!”
“你……我跟她们可不一样!”女孩愤愤不平的叫着,手指间的背包带乱得要打结。
“哪里不一样?长尾巴啦?”
许博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故意打岔,伸手撩了一女孩儿鬓边秀发,“耳朵也不是尖的呀!诶你不会是不能晒……诶呦嘿嘿嘿!”
话没说完,已经被女孩捉住,一咬在了手背上。
“疼疼疼!咬疼啦!”
尖锐的痛并未到难以忍受的程度,徐筠乔当然没真咬他。不过,手背上仍留两排清晰的牙印儿。
“得,这个要是让你嫂看见,还真解释不清了。”许博一边嘟哝一边装模作样的手。
徐筠乔一听,耳朵差儿竖起来,半天才牵分辩:“这一,是替我咬的,就当小惩大诫!谁叫你狼心狗肺痴心妄想,连她都惦记上了。”
既然人家已经主动避雷,许博当然乐得轻松,没没脸的一笑而过:“诶,你这么担心你,又猜到我可能去她家了,怎么没直接过去找我们呢?”
“我才不去呢!他们家,除了小氓就是老氓……”
许博忍住笑,自顾自的循循善诱:“咋能这么说呢,你们不是亲家么?”
“哼哼,那个老东西跟我爸是亲家,跟我妈,那可是仇家,就因为带我去那种地方,他宝贝儿差儿没被小铁打残废了。”
“是啊?”许博故作惊叹。
听徐筠乔的气,这位徐家主母的形象居然跟她上午描述的完全不同。
这哪里是个醉心艺术与世无争的富贵闲人,俨然一位嫉恶如仇现世现报的铁腕太后。一旦招惹了她,连亲老公的面都不给的。
拦滔滔江连绵不绝的敬佩之汛,许先生不禁联想起了那次东北之行的遭遇。
无论对当事的任何一方来说,那都是个巨大的麻烦。然而欧阳洁的一系列表现,几乎可以说举重若轻指挥若定。
她所依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