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琰你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嗝……”元启又猛灌了一kou,毫无形象地抱着天zi成琰哭哭啼啼,成琰素来ai洁,此刻被他nong脏了袍zi,倒也不恼。
冷傲如元启,因为委屈一直呜呜咽咽,成琰听得实在心酸,拿过酒壶也灌了一大kou,用袖zi一抹嘴,“阿启,镇南王实在不堪,父皇与我都待他不薄,他却贪得无厌,起兵造反……我知你仍对他存父zi之qing,看在你的面zi上,我会留他一命。”
“不,陛xia,”元启扬起满是yan泪的脸,yan神却很jian定,“元彪罪该万死,陛xia千万不可姑息。”
他说完这句,又愣了片刻,冷笑一声,“阿启,你派我去,这个畜生抢了我娘又不珍惜,我娘才二十芳华便郁郁而终,现在又不顾我的死活起兵造反,害死娘又要害死我,我要亲手杀了他!”
成琰思量片刻,镇南王已反,阿启便有再多功劳,一句逆贼之zi足可抹杀一切,派他去讨逆,倒是个合适人选。可……自己对阿启万分信任,放心他zuo讨逆军主帅,但朝臣必定反对――万一儿zi带军投奔了老zi,大家一起造反也未可知,这zuo臣zi和zuo太zi哪个更好,傻zi也知dao。
思及此,成琰更是tou疼不已,再看一yan阿启小可怜,酒一杯杯喝了xia去。
晨光微曦,门吱呀一声开了,室nei乌烟瘴气,酒味冲天,元启和成琰一个趴在桌上,一个倒在榻上,皆醉得不省人事。
担心了一晚上的皇后顾淡月和世zi妃周锦秀终于放xia心来,尤其顾淡月已经shen怀六甲,一夜未睡,此刻已有些ti力不支,周锦秀慌忙把皇后扶去nei室休息。
太监阿喜赶紧上前叫醒大难临tou还不知的天zi和世zi。两人宿醉tou痛,但一听媳妇竟然找来了,大惊失se。
尤其成琰,踉踉跄跄奔到nei室,看到顾淡月靠在床tou休息,面se苍白,后悔得无以复加。顾淡月一抬手示意成琰和元启不必多说,“陛xia先去上朝,一切容后再说。阿启此时还是回避着些的好,就留在这里,一会护送我回gong。”
成琰不敢再惹娘zi生气,吩咐阿喜传召医官以备需要,又托元启和锦秀务必照顾好皇后,一步三回tou,恋恋不舍的走了。
元启一shen酒气,衣衫凌乱,不敢上前。顾淡月看他期期艾艾的样zi觉得好笑,“你们两个猴儿,只有闯了祸以后才会乖些。”
“那……臣与neizi就在外间,娘娘有事随时吩咐。”
“你过来。”
元启不明所以,刚上前站定,顾淡月就伸手狠狠拧了他的耳朵,“啊……娘娘,不,月jiejie,轻些轻些,耳朵要掉了……”
顾淡月又赏了他一个爆栗,“等着被你媳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