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祂竟然也如此称呼红皇帝，“比起看到女儿脑就转不动的蛾母，我一直在思考茧女为何会现在这个宇宙。现在您现，我立刻就明白了。”

        恢复活力的心脏，一一用力敲打她。

        仿佛船舱的空间，各种仪表面闪烁能量乱，以及鲜红的警报灯。

        “不要靠近他，他陷梦中，梦魇纵了他现实的，靠得太近，会被拉噩梦中。”

        伊喆茹重复询问，想获得更多的信息。

        而本想代替勒壹说些什么的茧女，也突然安静。

        她说的是五星国语，这显然来自勒壹的馈赠。

        她看向还站在蛾母尸没动的红皇帝，说：“有人在梦中开槍，弹却现在现实，中了我。是这样吧，陛？”

        昆廷二世严肃的面孔，几乎叫辉光遮掩。

        勒壹觉自己的魂都要从红皇帝的里飘来了，多亏梦魇再次说话，才叫他清醒几分。

        所以会有羽人仙使的船来接走剩的人，所以茧女会为保护那些人和船，为拦蛾母，力竭溶解在银之血中。

        “请不用担心，梦魇长久侵晨岚，晨岚自然会发展一套能摆脱梦魇纵的办法，这种办法，肯定不会是直接杀人。”

        也就是说，“救生船”计划失败了。

        作为外事办的公务员，七队对外交人员当仁不让是伊喆茹，她本就有和茧女沟通的经验，说话声压得很低，又很柔和。

        “蛾母毁灭了荒境，梦魇摧毁了晨岚。之前刺杀我的应该是得到祂赐予的人类，但就算知也很难抓。”

        周围人紧张起来，现在没人知梦魇是什么来路，如果要杀死祂纵的人，才能结束这种纵，似乎，似乎……也不应该是这位异世界的皇帝陛，亲自动手？

        没有社交恐惧症的茧女，立刻回答了她。

…

        蛾母带来的混乱电磁场里，周围一片的路灯和楼房灯光全熄灭，只剩黑暗。

        “无礼之徒。”

        茧女陷思索，不过首先还是要提醒：

        梦魇纵的那个侦察人员，又嘀嘀咕咕地笑起来。

        因为红皇帝，或者说，因为勒壹发言，平缓了绪的茧女，在这个时候开。

        蓝星的人听梦魇的话，大概会以为她和红皇帝是坐船离开了自己的世界，来到这里的吧。但茧女明白自己早已死亡，需要共鸣变才能现的红皇帝，也是一样。

        人们只能看到他一边向前走，一边在蛾母尸上的剑，并缓慢举。

        于是一百亿的羞耻又增加了一百倍，现在是一万亿的羞耻。

        僵在原地思索自己应该说什么台词的勒壹，前闪现一个画面。

        她抿唇抵抗眩晕，直到一声冷漠的呵斥响起在耳边。

        红皇帝套里的勒壹：“……”

        惊慌的天使们，形状各异的生命，有人在祈祷，有人满脸认命。

        “梦魇？”

        他意识到茧女试图帮助他，想和他搭戏。

        最后，是一团炽烈的爆炸火球，将所有淹没。

        “哈哈，呼呼，原以为您乘坐的那艘船已经毁灭在了虚空的乱中，但那位天使之君，还是保留了一伊勒瑟芮的种嘛。”

        沉重的披风随他向前走拖曳在地，的余晖冠冕，则在这靠探照灯照明的黑夜街上，散发仿佛夕阳余晖般的光亮。

        这个时候说话，周围人一定会发现，他的嗓音在发抖。

        在意识到他们可能无法战胜蠕虫之主后，天中的帝君决意要送走一批人，离开伊勒瑟芮，去更遥远的世界避难。

        梦魇轻笑。

        要阻拦他吗？还是不应该拦？

        彻底复活后，茧女的言语已经可以被活人听见。

        七队像个盾牌，广冬和明澄漫站在最前方，伊喆茹和井星凯分别站在两侧，同时伊喆茹面对那个明显表现不对的侦察兵，井星凯则侧而立，于一个视野能包括周围大分人，特别是茧女的位置。

        但此刻，人们从夜晚回到日暮时分，红皇帝那上了各宝石的冕服，也变得更加醒目。

        红皇帝看起来并不想和祂交，他依然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向那个侦查人员，手中重剑已举过。

        实在太过用力了，以至于她到腔泛起剧烈的疼痛。

        “嘻嘻，呼呼，陛，您要杀死这个我附的人么？”

        小小的女孩，垂在侧的手指，突然蜷缩了一。

        哪怕这位皇帝陛是为了救人才杀人，没杀过蓝星人的异世界人，和杀过蓝星人的异世界人，在各国官方那里和舆论上，必然得到不一样的待遇。

        站在蛾母尸的红皇帝，他一步一步走蛾尸。

        又一个士兵摇晃后闭上睛，街上响起两重合唱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