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然离座,欠了欠。
江誉清也并未多言,他站起,白衣翩然垂落,以礼:
“我常在这座小亭,若言姑娘有所需,可来此找我。”
――
一路闹市之中。
小满总觉得有人跟随后。
若没猜错,江誉清谨慎于她的份,派人尾随。
因此,小满不敢往王的方向走,而是毫无目的的向皇都外围走去。
怪只怪自己没想到这一茬,有备而来却备得不够充分。小满停停走走,佯装采买或逗留赏玩,只能想尽办法靠拖延时间来思考对策。
“你个死丫,老一顿好找!”
忽然,一个浑酒气的中年男冲了过来。他一把将小满推倒在地。
小满还未来得及反应,后一刻便生生扑在了地上,手心被砂石了几血,疼得发懵。
那中年男人一把握住小满的手臂,将她倒落在地的整个人拖了起来。
“放开我!”
小满本能的不停挣扎着。奈何中年男人力气太大,一路连拖带拽的迫着小满跟着他的步伐。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满鄙。若小满敢声,他便扯着嗓讲其声音掩盖,容不得她半分反抗。
“这姑娘是遇到了什么难?”路人见这仗势都生畏,在一旁交接耳的议论着。
偶有人想相助时,被一老妇拦住。
老妇一麻衣裙,挽着规整的发,发间已是黑白各半。她额间有浅浅的疤痕,面容慈善。她对旁人:
“这姑娘可怜,从小死了母亲,家财全被这父亲赌了去。我就住她旁侧,看着她长大的,属实是个可怜的孩。”
听闻二人是父女关系,他人的家务事不易手。想而之人也纷纷退了脚,只能摇叹息着。
一路未停。
中途被扛在男人肩膀上的小满是又锤又打,疼得之人咧嘴直叫也死活不松手。
越靠近皇都边沿越是人烟稀少。
在边郊荒野错落着几间茅草屋,中年男人踹开了其中一间,闭上大门后将小满从上放了来。
惊魂未定的小满想去撞开大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陛。”
小满顿时回首。
只见屋,静立着着墨蓝朝服的端雅男。
“师央?……”
再看看旁那满酒气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正躬作礼,一改方才嘶哑的声音,沉稳:“陛,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