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在前面歉：“抱歉，周小。”

        周颜小步跑过去，陈懿宽顾励风的声音落在后，“顾同学，瞧见啦？不是你不优秀，是人家早就有主了。”

        所幸轿车行驶得颇为平缓，周颜试着侧过探向裴昇，伸手轻轻在他的太阳。

        汽车喇叭响了一声，是促的意思，陈懿朝她摆摆手告别，顾励风仍呆呆在后面站着。

        前面开车的胡柯接话说：“周小，我在机场接裴总的时候，跟裴总说您正好快课了，裴总便说来接您一起回去。”

        周颜依稀想起，裴昇差的城市大概要飞八九个小时，怪不得他有些疲态。

        “现在坐稳了吗？”他贴着她的耳朵问。

        “没关系，是我没坐稳。”

        陈懿的房租在学校附近，周颜去过一次，里面堆得乱七八糟，千真万确落不脚，后来就没再去过。

        她忽然有心虚，没来由的，轻轻了陈懿的手臂，“我要走了，你赶紧上楼吧。”

        偶尔母亲提醒，周颜才想起来问候一裴昇，得到的往往是不咸不淡的答复。一来二去，周颜更觉得没什么意思，懒着不找他说话。

        “继续。”

        手却仍然扣在她腰上，拇指来回细细摩挲，明明隔着连衣裙的布料，却如同刮在肤上，闹得她指尖抖了抖，虚贴在裴昇的太阳，有气无力地着。

        轿车朝架开去，经过一段减速带，上颠簸起来。周颜没有防备，像打翻了似的直直朝后跌去，被裴昇适时伸手兜住。

地被他来。

        周颜觉得有趣，不是顾励风有趣，而是陈懿有趣，忍不住噗嗤一声，嘴角勾起来，手掌掩面笑了一。

        这种话无异于告白，这样蓄的、萌动的暧昧期，周颜很久没经历过，她和裴昇的开始太简单脆，像谈生意或条件交换，没什么值得回味的。

        裴昇又闭上，懒懒靠着椅背，神松散些。

        结果刚上车，就听见裴昇问：“心不错？”

        气氛一静，周颜乖巧地坐，问了他旁的事，“你刚飞机？”

        接着便无人说话了，只有车轮转动的声音。裴昇闭着，但周颜猜他应该没有睡着，尽她素来不温柔贴心的事，可对于裴昇，她知应该讨好。

        那只手扣在她后腰，掌心温度隔着布料传来，得她忽然脸红。

        她刻意放了声音，裴昇听得来讨好，不再追问刚才的话题，摘镜了眉心，淡淡一声“嗯”。

        车窗反树影，周颜看不见后座的裴昇，但她晓得裴昇一定正看着她。

        二人紧贴，鼻息在一起，汇成郁的一片。裴昇再度睁开，瞳幽深，翻着绪。他抬手住周颜小巧的巴，拇指轻轻捻她的嘴唇。

        她当然会拒绝顾励风，刚说完抱歉，余光看见一辆黑沃尔沃驶到路边停。周颜认得车牌号，是裴昇常坐的商务用车。他差已经三个多月，二人在手机上聊得很少，一则是裴昇太忙，常常腾不时间想别的，二则周颜原本就不与人聊天。

        她垂着，盯着裴昇领看。目光再向上一，落在他的结，结正在那时上动了一。周颜觉到他呼沉了，他双手微微抬起，将她双分开抱到膝上，让她跨坐着。

        气息像羽刮过，绵绵又带着细碎的。周颜没声，只。

        裴昇的眉极短地皱了，复而舒展开。周颜松了气，柔柔地打圈起来。

        裴昇的手越收越紧，周颜心脏狂，不安地挪动想坐回去，被他猛地住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