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事，把话扯回视频上，“你打算怎么理？万一哪天曝光来，间接会影响你的形象。”

        “没什么可理。”裴昇指尖动，当着面把视频删除，留空的白屏，“假的。”

        “你说这视频是假的？”

        “对，已经查过，是ai合成的。”

        瓷杯盖跌在桌面，狼狈不堪地哐当打，甩一串微苦的滴。

        季舟陵当真被气到，哼笑着说：“你当我老糊涂不懂？这是六年前，哪来以假乱真的ai技术？”

        “是ai合成的。”裴昇只重复他的结论，不容置疑，“我说是，就是。”

        他铁了心要揭过这一页，不知是太在乎或太不在乎，语气笃定得季舟陵差信以为真。她还想说什么，见裴昇摘镜眉间，疲惫的郁气晕开，絮絮的话在肚里转了一圈，其实没有新的容，最终没说来。

        胡柯听着里面人声歇止，轻叩茶室的门，隔着门板问：“裴总，周小那边的人说，造型已经好了，是否要立刻接过来？”

        木椅拉动的声音朦朦胧胧，裴昇把门打开，镜片反光掩住双，一如往常地，“把她的父母也一并接过来。”

        预定好的包厢已经开始准备，杯盏碰撞的声音传来，稀稀落落的，像一场敷衍的雨。

        第7章  订婚

        ◎趁着夏天◎

        门楣垂落的风铃响了响，几只细绳系住的琉璃蝴蝶，在晚风里蹁跹。裴昇的说话声被清脆的响动打断，他挪开听筒往上看，一晃是几只要扑向繁星的蝴蝶。

        “裴总？”电话那没得到答复，略等片刻又问。

        “嗯，我听着了，明天返程开会再说。”裴昇意识在袋里找烟，指尖顿了顿，袋是空的。

        习惯是可怕的，几年过去还是会不经意跑来，尤其在他陷思索时，总习惯地想抓个烟盒，磕开盖一。

        远洋的事务还未结束，他是临时返回国，没留太多逗留的时间。

        风中有金银花香，末夏初时嫰青的藤条，攀在它够得到的任何东西上，从往上开满黄白细长的花。

        裴昇记得这种气味，它们填满街巷尾时，裴昇第一次见到周颜，在一个平凡的天夜晚。

        云杉庄院不停车，往外去的石板路磨得很平整，聘请的员工拿一把竹条扫帚，沿着一边慢吞吞扫尘，走到再徐徐返回，为月光铺开一尘不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