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她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一般。
贺兰在自己广阔的识海里尖叫打了一番,发完了又喝一杯茶,语带沧桑:“,实话说,你到底打哪儿来?”
贺兰:“……”
贺兰瞬间默诵了遍静心诀。
被嫌烦的兰人表呆滞了一瞬。
明明长睫震颤,偏偏又好面,还要端着一副师尊派装没事人,看上去好扭曲。
字正腔圆,没有半停顿磕绊。
从不离的骨戒轻敲瓷面,发清脆声响。
她伸手指着他,秀眉微拧,一字一句重复:“你,好烦。”
阿观察了一会,无辜地眨眨:“什么是,?”
他上痛苦面,了眉心,给掌门发去一传音:本尊要退货。
“……什么?”
这人又说了许多新词,她想自己思考,觉得一直说话的贺兰好吵。
说实话,贺兰一向不是个心宽广的人,心中还有个小黑本本,用来详细记录某年某月,某个人犯的过错。
“嘶――”他倒了冷气。
于是放裙摆,毫不留恋地转就走,走得大大方方,连门,也不知替他掩上。
他因某些缘由一直以女面貌示人,修为又,向来被众人捧着。
连何都不会说,贺兰死也不信,非要问个所以然。
此时此刻,阿当场加名,还是黑加、朱笔圈的字样。
那张面脸上第一次极不愿的神,她抿了抿唇,睫羽微垂,遮去眸中大半光。
阿:“我不会,说。”
太阳都被这句话气得一一的疼。
阿没有要照顾别人玻璃心的想法。
阿眨眨,完全没有自己讲错话的自觉,虽没听懂,但看明白了动作。
过了许久,掌门回复了两个字:嘻嘻。
贺兰没在修仙界听过这个地方。
然后又默诵了一遍。
男人显然是被到了,疼得很。
他哼哼,依旧纠缠,“哪怕是凡界,也有茶。即使农家,也会烧火饭。哪有人会不知?”
这次,阿想了很久。
仍冒着气的茶再次溅,落在手背,将瓷白肌肤红了一片。
一颗贵冷艳的玻璃心极脆弱,受不得半儿打击。
脑海中一瞬闪过很多回忆,阿绪不好,不想理人。
于是她说:“你好烦。”
念第三遍的时候发现没有用,气得手都开始抖。
“……”
识海的笑声愈演愈烈,男人深呼了几次,勉保持着最后的面,别开脸朝女孩一挥手,“……你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