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收拢,哄小孩一样,在他后背轻轻拍。
心违背主人的意愿,一声声撞响。
所以她了。
这项活动有什么意义,阿暂且还没搞懂。
临到门时,还左脚绊右脚,摔了一跤。
她认真思索了一番,决定拿起壶,去后院烧新的。
阿在后面看得满脸问号。
年轻的男孩顾着伤心,没注意到少女困惑地歪了歪,放杯,朝自己走来。
他浑僵,手足无措,慌得说不话。
暴力猫狂截了胡。
只知每天都要见贺兰仙尊,实在是……
太过烦人。
喝得阿微微拧起眉,有一嫌弃,但是又很渴。
他看起来十分沮丧,充斥着对自我的怀疑,以及对命运的诘问。
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突然,祝南风脊背一僵,结结巴巴唤:“师、师妹……?”
茶壶里是早上烧的凉白开,现在温温的,正是最不好喝的时候。
她好像想要安他,没有任何旖旎想法。
少了个接自己日课的影,阿没什么想,依旧就班生活,只不过每日清晨多了项新活动――面见师尊。
……
事实上,祝小师兄所能想像的贺兰仙尊,简直古怪到人类所不能承受的限度。
自这一次拥抱后,阿许久未见祝南风。
阿不知他复杂曲折的心理活动,只觉得自己已经很好地传达了对贺兰的看法―,于是把裙摆放,拍一拍,捋平褶皱,继续喝自己的。
意从耳一直传到指尖,祝南风羞得快要烧起来,双手发着颤握住对方肩,心一狠,努力推开――
觉得虽然开不自愿,中间不自愿,但是结果如此,也不是不能接受。
祝南风明明清楚知,可是嗅到女孩上浅淡的白梅气息絮绕在鼻尖,温渗透过衣裳传递过来,心弦却蓦地一颤,呼瞬间就乱了。
只觉得自己初次为人师兄,实在是不够尽职,才会把小师妹送到了龙潭虎里去。
少年焉巴巴:“你便一儿也不在意么?”
会被听见的。
一定已经被听见了。
还是要的才好喝。
那副纠结的小模样喏,看得祝南风心都碎了。
一刻,柔的双臂环住腰,将他轻轻抱住。
阿握着杯想。
阿小脸埋在他前,轻轻“嗯”了声。
他期期艾艾问:“小师妹,你拜贺兰仙尊门,是、是自愿么?”
然后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