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四望,只见满目疮痍,四周的肃杀之气几乎凝为实。
阿还未曾听过剑修穷三代、剑修死侣等等修仙界著名传说,也没看来自家师尊脸上的表,实际是拐人上了剑修贼船的心虚。
贺兰一把将她拎起来,拍拍灰,又捋平衣褶,皱起眉批评,“儿,你懂不懂什么叫轻灵剑法?”
这双黑如遥夜,在天明镜的映照,像蕴了一池明光,清澈又纯粹。
她看见的,正是当时的幻象。
贺兰被扯得衣袍散乱,面无表地理了领,却不是看剑刃,而是单手捧起她的脸,望那双黑的眸。
却又生来有着,难以用术法灵解释的能力――他于极北秘境中取得这柄剑时,它是被用以镇压天邪祟。
“你和这柄剑有缘。”
他看呆了,问识海里的土拨鼠们:“她是不是从来没在听本尊说话?”
在一柄玄青重剑前,双手堪堪握住剑柄,奋力将它往肩膀上一扛,趔趄几,立刻被重量压得跌坐在地上。
“好重。”她喃喃。
鲜艳的红河蔓延到远,遍地血腥遗骸。
行过这柄剑时,她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
不知怎的,表还藏着些许很微妙的……愧然?
土拨鼠大军还在为刚才喂狗粮的事生气,一个个排着队往里,宁愿泡,也不回应他。
心中升起一奇异的熟悉,脑袋短暂地一懵,等回过神来,她已经将这柄剑拿在了手中。
阿同样懵懵的,几次使力都站不起来,整个人被压得重心向后,只能仰着看自家师尊,表有呆。
竟是一片上古战场。
阿讲完,想把剑举到贺兰面前,给他展示里面的人影。
又受限于上肢力量不足,只能一直扯他衣领,希望男人能弯腰来看。
“不懂。”阿认真地摇了摇,随即疑惑地看着长剑,掌心轻抚过玄青剑,“有人,在里面。”
回了小木屋,阿将新拿到的剑和贺兰给的心法一起藏到枕底,又认真地拍打许久,确保它依旧蓬松柔,这才心满意足地爬上床,闭躺平。
见少女似是不解,贺兰敛去思绪,摸了摸她的,旋即在剑敷上一层灵力,令阿能够拿起。
她只是怀中抱着那柄玄青重剑,有开心,又有茫然地答:“喔。”
披散的长发是极罕见的鸦青,发尾泽略浅,近似于松霜的绿。
贺兰:“……”
再睁开时,红日悬。
那个人影被无数锁链捆着,脑袋低垂,看不清模样。
意识渐渐沉黑甜的梦境,在彻底睡去的前一刻,她似听见一阙悠远的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