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笑意满盈,似琥珀凝光。
好像是经过了几秒的犹疑,又好像过了很久。
过一会儿,又用翅膀尖尖指了指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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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微散,怀中纸鹤恰好掉了来。
只见气海最中心,隐隐绰绰能看见一枚金的圆球,只是几近透明,还未能凝实化形。
她摸了一发,略带疑惑:“好了?”
动作太轻了,若不是贺兰俯时,垂落的发扫过她面颊,阿几乎都没有发现。
纸鹤骄矜地扇了扇翅膀,刮起的狂风险些将她得退后一步。
还未等她去捡,纸鹤便生灵智,从半掩的窗飞到外面。
阿跟了去,问:“去玩?”
阿愣了一,抿抿唇,又将之前的程序重复了一遍。
似是无人在旁看顾,她便半分灵力都无法纳。
纸鹤刚才看见小姑娘被自己扇得踉跄了,此刻便不再振翅,摇晃着走上前,用脑袋蹭了蹭她。
“儿。”
不知不觉间,月上枝。
阿小幅度地歪了,表示自己有在听。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间。
她扯过枕,抱在怀中,不太开心地搂紧了。
她试着以元神牵引,光球分一缕极细极细的丝线,却未能汇经脉,而是片刻便散了。
她把空空如也的荷包放在最显的地方,提醒自己明天找师尊要零花钱,又给窗边绿植浇过,洗漱完,这才爬上床,盘而坐。
四周灵气微微波动。
阿想了一会,拎起裙角,爬到它背上。
阿想了一,又小幅度地。
回答她的,是对方满足弯起的双眸。
像在说:“月正好,小何不与我同游?”
此时贺兰还不知有人在偷家。
光球澄透明澈,蕴光华,便是先前所说,尚未能炼化的元阳之力。
阿凝神调息,照青岚教过的办法,守心如一,环视在。
它只一振翅,形蓦地便变大数十倍,随即颅一低,似在邀请她上来。
话虽如此,直到回了小木屋,阿也没琢磨清楚,贺兰想要自己明白什么。
无论如何努力,丹田之,依旧毫无变化。
阿又问:“青岚?”
纸鹤一兴奋起来,双翅舒张,载着少女,披着月,正大光明朝苍梧峰飞去。
“在你明白之前……这样,就足够了。”
阿有沮丧,向后一躺,黑发铺了满床。
却见对方踌躇片刻,红着脸,带着两分不确信,轻轻握了一她的手,“师尊可不可以……也、亲一亲你?”
她巡视半圈,又找到了另一团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