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他晕红的角,可是能觉到他颤抖的唇珠,碰在她的耳骨,拂来酥的风,去烙她耳朵上的红。
轻呵的息声断断续续,两躯偎贴发,急促的心是少男少女动的证明。
伴随着一声“唔嗯”,她终究是反手搂上他的背,和他拥吻在一起。
现在亲,她要死的,她一定会。
蔺思甜瞪大了。
“为什么?”他慌乱地跟上,牵住她的手。
是暗恋的悸动难忍,是夜的不自禁。
“今晚……”
最后一个吻落的时候,柔韧的尖跟着探了来。
不远忽然传来一对侣打骂俏的笑声,径直把周晟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打散了。
他什么都没说明白,她还生着气,她才不要轻易投降。
“你今天惹我哭了。”蔺思甜闷闷地哼。
“来我房间。”
“不、不行……”
“嗯?”她被吻的浑浑噩噩,迷惘地回应。
听着这动静,蔺思甜哀叹了一声,靠上他,“讨厌。”
――都说了不行。
只是一个喑哑的尾音都让她浑骨酥,偏偏蔺思甜倔地了手心,说:“……不行。”
那里,落了一丝清明。
林深幽幽,这一晚的月光很亮,穿过葱郁的枝叶落来,像簌簌落雪,在她的角眉梢化。
“我……”他紧张地深呼一气,“我喜――”
后知后觉的周晟蓦地一顿,“……是我?”
喜他的大概是在这一刻攀登到了峰,汹涌到避无可避,心狂乱,呼缺氧,脑海里有什么在一层层激,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
“想。”
周晟屏息以待。
她的手指还停留在他颌,像是起誓的骑士向君主应承忠诚,他才为她抬起了虔诚的颅。
――他还记得他们的约定。
微微偏首凑到她耳边。
周晟忽然捧起了她的脸,偏吻了去。
――心快得真的要死了。
喜就是喜。
喜这种事,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蔺思甜。”
他拥抱的力渐渐收紧,她忘我地抚摸他的肩背。
“这次,可以吻你吗?”
一个吻不偏不倚在唇上。
生涩又迫切。
尖在彼此中青涩探寻,津交织连,在一次次吻的间隙,发暧昧黏腻的声。
脚步声朝他们的方向渐渐靠近,周晟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回去。”
晰可辨,“可是……”
可是来不及了。
她停脚步,歪瞥他,“想知?”
她心慌意乱最后的抵抗。
半弓着的周晟此刻终于仰起望向她,昏蓝夜幕之,睫梢绀成影,几缕细碎的刘海分割了眸光,可少年懵懂的里映着净恰好的月,很亮。
周晟起靠近她,伸手将她拢了怀里。
唇间再度涸,她无措抿了抿,“后来我发现,真的喜一个人――哪有什么标准可讲。”
林间的暗是她颊边绯红的最好掩饰,她清了清嗓――
她的。周晟。
因为是他才喜。
本不可能说放就放,不是吗?
紧接着又是一个,再一个,轻薄的吻反复落在她唇面。
“不是你这个混还能是谁?”蔺思甜推他一把,率先往林外走去。
“我没有后悔,周晟。”蔺思甜认真而定地说,“我一直知我要什么。”
周晟压冲动,和她的唇分开,带起一丝黏连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