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栋也不好再说，正想回到之前教训学生的话题上，见周晟还站在他跟前，意识问，“周晟你执勤不是完了吗？不回班？”

        蔺思甜瘪着嘴，“这你说过了。”

        “不是借。”周晟停步等她。

        周晟说话的语调带着他独有的平静沉着，“不写对别人不公平，你确实没校徽，那两分本来就应该扣。”

        她就是想……

        “亏你还能想得来这个借，救我一命。”不然不知还要被骂到啥时候。

        方长闵走来，“不用，也没多少。”

        周晟一怔，紧张地结一，“你……不给我添乱就很好了。”

        蔺思甜心思放空，一时之间，脑里只剩耳边的和视野里，楼梯上方投来的朝阳光芒，白亮亮的，好像她跌了一场梦。

        ——真的是周严谨。

        简单地撒个。

        蔺思甜亦步亦趋跟在周晟后面，一直到走办公楼楼里，终于松了气。

        她匆忙跟上，“可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名字写上去啊，傻，少扣两分不好吗，这我们两个都要挨骂。”

        周晟定住了步，缓声：“才一天。”

        一行人结伴回了教室。

        “没事老师，我已经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周晟一丝不苟地回答。

        “还要帮忙吗？”周晟问。

        ……

        周晟侧过来，了发涩的肩颈，“家里客人来，全家从早陪到晚，我也没办法。”

        “我是真的要去搬练习册。”周晟唇角一弯，“不过你可以不用搬，我一个人就行。”

        “还跟我说‘才一天’——昨天一天就回我两句话，是不是变心了？”她低声哼。

        “去吧去吧。”刘国栋摆摆手放行。

        “你嫌弃我？”

        周晟抿了抿唇，说话声顿了片刻，“……老师让我待会儿帮他把练习册抱去班上发，我想说跟我同学一起去搬。”

        蔺思甜瞪大。

        鼻尖萦绕着一乌木沉香的味，被圈一个结实的怀里。

        “刚掉了？那也没办法。”刘国栋似乎对周晟非常宽容，“分数就不扣了，等会儿去附近找找，找不到课去校务补办一。”

        “你们怎么……练习册？”周晟疑惑地挑眉。

        蔺思甜本来觉得他这么有傻，可是想了想，又看开了。

        想到这里，蔺思甜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摄像，这才伸手拈住了周晟校服的衣角——“好久不见了，周晟。”

        “那来都来了，当然得……”蔺思甜背着手迈了一步，上前打量了周晟一，“为我男朋友分忧解难？”

        “抱抱。”

要走的执勤生作证说：“老师，周晟早上来的时候了的，可能掉了。”

        “对不起。”他歉。

        “你同学哪个？”

        周晟撇了蔺思甜。

        蔺思甜也料到周晟不可能真的在办公楼抱她，即使老师和同学都还在外场上听校长讲话，即使这里没有监控摄像，但以周晟的格是不会——

        ……

        他是，真的想和她谈恋。

        蔺思甜实在搞不懂这家伙在想什么，老师都说不用扣了，你待会儿把自己名字划了不就成了，难还喜被批斗吗？

        也不知为什么，蔺思甜总有些惴惴不安。

        一秒有人从上走来，一人抱着一小摞练习册。

        周晟和蔺思甜刚分开，还面对面站着，气氛有些奇怪。

        “啊？”

        这就是周晟，而她本来喜的就是这样的他，没什么好抱怨的。

        “班长？”开的是他们班的文娱委员袁晓，而她边的是数学科代表方长闵。

        “哦，老师看你没回来，以为你有事，就让我们来拿了。”方长闵说。

        “抱抱。”周晟悄声说。

        ……也、也不用那么正式吧，她又不是想听歉。

        她第一次觉得运动衫的校服，好柔。

        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多久，拐角传来说话声，周晟匆忙将她松开。

        “没有。”周晟假装不在意地继续上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