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他不懂，也不想去懂。

        “啊，你嘛呀，不要哭，”蔺思甜靠上前把他拢怀里，“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到今天才跟你说，就是想最后这一个多月开开心心的，你也能好好准备比赛，这样不好吗？你看，我到现在也还是很喜你，最喜你了……”

        最喜你了，周晟。

        最喜你了。

        突如其来的泪渗他的发间，蔺思甜闭上止住涌到间的哽咽。

        “只是可惜，那些‘好多好多’的承诺，你要言了。”

        隐约间，她听见了周晟克制的哭声。

        到现在她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能满不在乎地说那些话，自己一定让他很受伤，果然，她也不懂怎么谈恋，她以为只要笑着就能好聚好散。

        毕业就分手，可他们还没毕业，也要分手了。

        蔺思甜仰起，好不容易止住的泪珠还是掉了来。

        她不想让周晟看见。

        “你不能这样……”

        周晟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你不能……”

        声音闷在方寸之间，断断续续。

        “……让我学会喜上一个人……又转就走……”

        他什么都学得会，学得好。

        然而喜一个人，却是她教他的。

        所以，不行。

        被他蓦地抱紧，周晟直起来抹了一把脸。

        烟火辨不清他涨红的面庞，可眶里的泪光和血丝卖了他。

        “我们可以一起考一个好大学。”

        周晟固执地盯着她的睛，想在她神里找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是没有，没有肯定的答案。

        “周晟，你不会以为我能考得上清华北大吧？”蔺思甜笑着弯了弯眉，“就算你让我看到了我的潜力，但人也要现实一。”

        “你以后一定会很好，越来越好，去大城市，去最好的学校，不能因为我停来。”

        她努力对他笑，笑着笑着，却哭了。

        “而我是一个小镇姑娘。”

        后来的故事是什么样呢？

        他被保送了清华，毕业后继续深造读博，然后国或者国外一的研究院，以他的家境和界，一定会找到一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女朋友，两个优秀的人琴瑟和鸣，还会去更远的地方，开拓他们的世界。

        而她，她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后在自己的城市找一个不错的单位，可能会去考公务员，找一个还不错的人结婚，过一个其实已经不平凡的，平凡人的一生。

        这才是他和她人生最合理的故事线。

        如果不走校园，本来这些都不是他们要想的事，可是如今他们要分开了。

        思绪顿在这里，蔺思甜这才彻底意识到——

        他们要分开了。

        ……

        ……

        她舍不得。

        她怎么可能会舍得？

        喜是思念一个人时的百莫辩，所有藏匿起来的那些离经叛的意，在这个不经意的瞬间溃堤。

        她扑周晟的怀里嚎啕大哭，哭声惊扰了夏夜的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