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送你了,”钟灵非常大方地挥挥手:“似主人型,同类就应该在一起。”
杂里最宝贵的一般就是肉了,有的杂汤里连肉都不会放,因为太贵,肉更多就是用来熬个味,所以小时候他们一起吃杂汤的时候,弟俩都是抢着比较谁碗里的肉更多,甚至可能会引起一场筷混战,当然从结果上来说很多时候是钟灵赢了,毕竟多用了四年的筷,不过她也不会真比他吃得多,往往总会多留一两块给弟弟。
还没动筷,她就突然定住,盯着碗里的东西皱眉。
钟灵把一个袋推到姜澈面前:“你的。”
姜澈也吃过了,不过他知重不在这里,喝汤吃肉是多是少其实都不重要,没有人会因为这一顿夜宵饿肚,重只是……
“……”
姜澈好像从来没被人夸过似地,一就耳飞红,他还装作不怎么在意,托着巴转开去,故意挑这段话里的病:“我什么时候呆萌过了?”
钟灵抬觑他,姜澈什么话都没讲,动作自然而然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为什么送我龙猫?”他才不信钟灵随手挑了个玩偶送他。
姜澈又气又想笑,怎么什么都有。
“嗯。”钟灵抬手理了理衣领里的发丝,把它们全都拢到脑后,用刚买的花随手绑了起来。
姜澈接过袋,终于明白她分装了半天的目的,他好奇地低翻了翻,看到了最开始钟灵买的那个玩偶也在里面,于是拿来,眉微挑:“龙猫?”
姜澈举着龙猫放到脸旁——“像吗?”
钟灵挑了一个克杯他手里:“非常衬你。”
“因为像啊。”
可是等她再回,姜澈已经非常自然的接过摊主递来的袋,把两个杯都收了去。
钟灵忙着给大包小包分装两个不同的袋里。
灰不溜秋的大脸猫,和他俊朗的五官找不到半相似之,显然他很有意见。
一双筷伸了过来,把她碗里的肺一片片全挑了回去。
他楞了一。
姜澈倦懒地支着肘打量她,从没见过这种家的大小买个路边摊还能这么亢奋,虽然价都不还确实有冤大的意思,不过本来就不缺钱,姜澈也就没破。
她不是无心,就是刻意撩拨他——今晚都被姜澈撩拨那么多次了,总得让她扳回来一成。
但今天她全都给了,一片也没留。
可能还有茶味,可是钟灵本来就骄艳,行走间,漫不经心的神里一丝笑意,柔的尖过唇角,街灯之,衬一抹亮光彩照人。
“走吧。”姜澈耸耸肩,见她言又止,不禁薄唇微微上扬,“我就勉为其难收了。”
“明明原本习惯独来独往,照顾起人来却意外值得信赖,就算我再怎么乱来也会陪我疯。”
钟灵舀了一勺汤喝了,“我吃过了啊,本来就是来喝汤的,何况这里不是还有一大半嘛。”
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哪怕是姜澈也一样恍惚了片刻。
钟灵拿起另一个杯,半转过来面从容,上面写着——
姜澈嗤笑了一声:“好歹我也是你弟弟,大晚上陪你来夜市玩,你送我一个杯?不是什么好兆吧,。”
姜澈把杯转过来看了:人形ETC,他眯起了,“谁是人形ETC了?”
“吃东西啦。”钟灵把老板刚盛好的杂汤摆到他面前,然后开始埋首吃自己碗里的那份。
他们共有的回忆。
“这是重吗喂!”姜澈蓦地把转回来。
“唔,也是,”钟灵轻笑,“那就把‘萌’字去掉。”
钟灵抿了抿唇,也跟着在碗里挑拣,把为数不多的几块肉全都丢他碗里。
“张嘴的时候就不像好人,”这个张嘴显然包了另一层意思,钟灵微笑着端详前的姜澈和龙猫玩偶,越看越合衬,等姜澈听完她的解释满脸老大不愿的时候,她又继续说去,“偶尔还会有呆萌,可是在和外表不一样,会不着痕迹地给人安全。”
等到两人闹腾够了,终于在杂摊坐来。
姜澈眄了空的手心,无奈跟上。
[他在说什么啊,本没有人鸟他啊]
“啊,那个。”撩完了就跑才是撩拨的髓,钟灵先一步看上了卖杯的小摊。
“肺肉都没了,你汤里还有多少东西?”姜澈问。
“才不是悲剧,是一杯,送你一辈,懂吗?”正在付钱的钟灵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愣住了,这段老到过气的梗,在朋友间好使,可是对上姜澈,好像就不太对劲起来,连面前卖被的摊主小都跟着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