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钟静心是客套，“没有，更多是她自己足够聪明才能脱。”

        已经走到了客厅，钟静心侧过，沉静的目光落在他上，不再接话。

        别看姜澈平时灿莲花，遇到需要尊敬的长辈，他连一半的才都拿不来，浑上就透着两个字“乖巧”。

        可是再乖巧也抵不住母亲这么犀利的神，姜澈结了一圈，略微思考了，两人现在所站的位置就是通往门厅的路线，他觉得他悟了，于是轻咳一声，把外套默默穿上，伸手摸了一把兜里的钥匙和钱包，很好，装备都在，那就――开溜吧。

        “既然已经没事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姜澈颔首，“如果她还有什么事的话，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今天妈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注意。”

        “晚安。”说着，他已经开始往门迈开。

        “这么晚了，你不是说你学校有门禁？”钟静心的声音像一条绳，一把扯住了姜澈前的步伐。

        “呃……打车的话应该还……”

        来不及。

        “自己家不好好呆着，为什么要赶着回学校去？”钟静心叹了气，“我有那么可怕？”

        姜澈神一顿，刚才难不是赶客的意思吗？

        而且她说……自己家？

        “你很难缠吧？”

        姜澈茫然地转，有些搞不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况。

        “她的脾气真的让我很疼，一旦认定了什么就比驴还犟，也怪我以前没有好好她，现在她二十多了，我更不住了。”钟静心了太阳，“你真的能受得了吗？”

        直到最后这一句话，姜澈终于听懂了。

        “没办法结婚，也不会有孩，她比你有钱，比你大四岁，个还很势。”钟静心细数着弟两人之间的要面对的种种，摊开来给姜澈看，面对前这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她的神越发慈，“你才十八岁，你们在一起有太多不确定，这种关系会很难走去，你是不是应该再多为自己想一想？”

        还没等姜澈回应，钟静心又，“就算不和她谈恋，你也是我的儿，这里是你的家，以后你上大学，工作，结婚……该有的支持，我都会给你，你不需要再跟着姜盛超受苦……”

        “不是这样。”姜澈平静地打断她，“我想要的不是这样。”

        “那你想要什么呢？”

        姜澈抿了抿唇，沉墨染似的睫，那颗角的泪痣随着他因为紧张而抖动的睑轻颤。

        “――妈当初收养我这个私生，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钟静心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错愕地看着他。

        “这种事，不是任何条件可以衡量比较的。”姜澈轻抬眉，平日里略显凉薄的嘴角微扬，这一刻褪去了几分少年气，面对钟静心的质疑，他毫无惧。

        “如果你能无条件一个你恨的人带来的孩，就要相信我会不计后果，去一个这世界上对我来说最特别的亲人。”

        “年龄、背景、格、婚姻……所有这些顾虑的东西，都不如我对她喜。”

        “难权衡利弊，肯定就能找到彼此相的另一半吗？”

        “这世界上失败的那么多，你们也都没找到，不是么？”

        钟静心因为他的问题沉默了。

        可能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活得太久，人总会想很多，这个社会的规则也会告诉你，怎么才是最优解，所以大多数人都会依循某个模板终其一生。

        但这孩说，不是这样的。

        此时此刻，钟静心恍然回顾自己的过去，忽然明白了他说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