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霍克先生说，“我当兵那会儿什么脏话没听过。我们长官如果一本《说脏话的艺术》的书，他准能上富人排行榜。”

        洛林：“每月五个金币，包一顿饭。五休二，但是需要倒班。如果你持上夜班，还能拿额外津贴。”

        莫霍克先生又惊又喜，同时也极为不安。

        “可我这样的人……您没瞧见我的吗？”

        “您习惯用脚打字？”洛林问。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您不在乎我有残疾吗？”

        “那又不影响您的工作，是吧？”洛林摊开手，“在我老家，很多客服都是残疾人。您对工资待遇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您就去店里找丽娜填一张表格，等这边装修好您就可以来工作了。啊？您说很多商店都不愿聘用您？他们难不知聘用残疾人还有减税政策吗？他们是钱太多了吗？……”

        那天，离开日暮大的时候，莫霍克一家三都脚步虚浮，目光飘忽，如在梦游。

        安迪更是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清早，他还觉得自己的家庭陷了绝望的泥潭，他必须告别好的校园生活去厂里当童工、拧螺丝；可到了傍晚，爸爸忽然找到了工作，还是在他最崇拜的洛林・地城先生手工作！他们一家的经济困境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迎刃而解。安迪可以回去继续上学，妈妈也不用变卖家当了！

        虽说客服的收比不上给贵族老爷当保镖，但爸爸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一路上都在念叨，如果他们节省开支，再把阁楼收拾来，租给房客，一家人就不必再为生计发愁了，甚至能攒一笔钱，送安迪去上大学……

        一周之后，安迪家收到了地城娱乐公司寄来的信，通知爸爸正式去上班。为了多赚钱，他选择上晚班。那天妈妈特地给他了丰盛的便当。在安迪记忆中，这是爸爸自回家以来第一次发自心的笑容。

        之后，听说《勇者传说2》要开展新活动。同学们议论纷纷，活动中的对抗尚未开始，他们就已经选好了自己的阵营，并爆发了一场小小的冲突。

        但安迪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只能羡慕地听着，就连同学之间的争吵在他听来都是那么的有趣。

        又过了一周，爸爸喜气洋洋地回到家，将装有钞票的信封交到妈妈手上。妈妈了一遍，挑眉问：“怎么好像少了？你被扣钱了吗？”

        “我给安迪买了这个。”

        爸爸从袋里掏一只包了缎带的盒。

        “拿着吧孩。”他对安迪说，“爸爸希望你开心。只要你开心就够了。”

        安迪拆开盒。里面是一块崭新的石板。

        ***

        诺雷利亚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