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什么吗？”

        小弗莱迪抬起手指：“用小苏打，爸爸，很用的。”

        “哦，谢谢――我他妈的不是说这个！”

        “您是说地城娱乐啊。”小弗莱迪慵懒地舒展着两条长，伸了个懒腰，“那不是很容易吗？我去上打一番就行了。”

        “你？打？”哈登先生怀疑地看着儿。

        “在首都生意要跟多少门打交，爸爸？商会，市政厅，各类行业工会……在任何一个环节上卡他们一，叫他们连店都开不起来。最重要的是，爸爸，我们这样完全合理合法。让有关门严格办事有什么错吗？”

        哈登先生说：“你知这种方法不可能一劳永逸对吧？”

        小弗莱迪拖长声音说：“爸爸，我只是需要时间。再给我一时间就好。”

        哈登先生凝视着儿，试图从他脸上找开玩笑的迹象。他时常搞不清儿究竟是在满嘴跑火车，还是用玩世不恭的语调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

        过了许久，他“哈”地大笑一声，嘴角大大咧开，一完到不似真实的牙齿。他的儿也跟着笑起来。父俩四目相对，哈哈大笑，办公室外充满了快活的东西。

        “那就交给你去办！别叫我失望！”

        哈登先生铃召唤秘书。

        小弗莱迪懒洋洋地站起来，双手抄在袋中，吊儿郎当地走办公室。和秘书肩而过时，他冲她送了个飞吻。

        秘书笑着准备问他有没有空一起吃个午饭，却听见办公室中传狮般的怒吼：“给我拿小苏打来，否则就用你的脸来给我洗衬衫吧！”

        小弗莱迪优哉游哉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脸上那夸张的笑容瞬间消失，就像是摘掉了一张笑脸假面。

        他面无表地打开屉，取自己的支票簿，写几个数字。这是可以收买市政厅和商会工作人员的数额。在首都开店开公司手续复杂，常人往往会少带几张表格，或是填错几个信息。市政厅通常会善意地提醒他们修改，或是减少一些重复的步骤、开启绿通。但是，这种善意在金钱的驱使，也可以消失无踪。

        “回诺雷利亚去吧，地城娱乐。”小弗莱迪自言自语，“这样至少你们可以享受最后的日。”

        ***

        一天之后。傍晚。首都罗伊尔市，王家纹章火车站。

        来自诺雷利亚的特快列车停在第9月台。这列火车本该昨天就抵达目的地，却因为路上了儿状况而晚到现在。争先恐后挤火车的乘客无不面带愠，咒骂着无能的铁路局，胆小如鼠的王家陆军，还有餐车的厨师――他那恐怖的手艺让这趟本就不愉快的旅程变得如同地狱。

        乘客中却有一个异类。“她”是位材挑的女士，披着长至脚踝的风衣，双手覆盖着黑丝绸手套，一副过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而那张脸其余的分则涂满了白过了的粉底，嘴唇的彩则过于艳，像是刚刚吃过小孩儿。

        但是，首都人民见多识广，不以为怪。这里可是全海岸王国最大的都市，也是全大陆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来自天南海北的怪人都汇聚在这里。不过区区一个妆艳抹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呢？

        “女人”扶了扶自己的宽沿帽，有些惊慌地转向后的银发男：“哦，洛林大人，这里就是首都的火车站！我没想到它的变化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