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你！”老人气急败坏地瞪着自己的孙，“说，你是不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哪有！”吉恩大呼冤枉。

        “我知，以你们薪，本不可能让我住这么好的医院……”老人每说一句话就要停来息片刻，“你是不是用法去搞了什么不正当的钱？……你临终前明明交代过，就算当一辈普通人，也比将法用在邪路上好……”

        吉恩哑无言。黛西首先反应过来，喊：“爷爷我们真没有！我们槽到了一家特别好的公司，现在薪可呢！你说是吧吉恩？”她拼命朝哥哥使。

        “呃，对！”吉恩期期艾艾，“您听说过力游戏吗？我们现在在力游戏呢！那东西可火了！”

        “就是，我们搬到诺雷利亚去了，还给您带了伴手礼呢！”黛西说，“您喜腌渍咸鱼吗？”

        老人仍旧用狐疑的神看着兄妹俩，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火气了。

        他深呼了几次，肺里发破风箱般的声音。“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们……我也听说过力游戏那东西，连医院的护士都在玩……”

        “我们在测试新的游戏！等它发售了，我们第一时间给您玩！”黛西快乐地说。

        她从他们带来的果篮里拿一个苹果，坐在床边削起来。边削边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在诺雷利亚遇到的趣事（大分自她的臆想和编造），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聒噪小鸟。

        吉恩知妹妹比较擅长哄老人开心，就将场面交给黛西控制。他则悄悄离开病房，找到了爷爷的主治医师。

        “哦，你们是哈登先生介绍来的。”主治医师是个镜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执刀经验非常丰富的样，“我们本来不想收治的，毕竟已经是癌症晚期了，会降低我们医院的治愈率的。但因为是哈登先生介绍的，我才勉为其难地收。我们目前只能尽量减少你爷爷的痛苦。趁老人意识还清醒，你们让他想吃啥吃啥吧……”

        “那他……还有多久？”吉恩字斟句酌地问。

        “多三个月吧。”医生说的每个字都像是死刑宣判书，让吉恩的心一沉泥潭里。

        他和黛西努力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区区三个月啊！

        他不明白，爷爷这辈没过一件坏事，自始至终是个平凡的农夫，为什么好人偏偏不长命呢？祭司们不是经常说“行善的人有福了”吗？怎么跟他们说的一也不一样呢？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还没门，便听到黛西的尖叫。“爷爷你振作一啊！”

        吉恩冲病房，只见老人的歪在床，那堆奇形怪状的仪发低起伏的慑人尖叫。

        “怎么回事？！”

        黛西张惶无措，蓝睛里溢满泪：“我也不知，突然就这样了……”

        “你看好爷爷，我去叫医生！”吉恩说。

        病床上的老人挣扎着睁开睛，朝门的青年伸手指：“吉恩……”

        意识到爷爷似乎有话要交代，吉恩飞奔到床边，一把握住老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