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什么？

        律师被请到书房之中。他是个看上去明能的中年男。“侯爵大人，少爷。”他语气客气，“我代表我的委托人莫霍克先生，前来通知纪尧姆少爷：两年前的冬天，您醉酒驾车撞伤莫霍克先生，导致他残疾。他将起诉您。”

        纪尧姆的大脑迟钝地运转起来。他想起来了，是那个不长跑到他车轮底的贱民！

        “你搞错了吧律师先生？当时开车的不是我，而是我家的一个仆人，他已经认罪了，现在被关在监狱中……”

        “他翻供了。”律师轻描淡写地说，“他说您父亲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罪。除了故意伤害之罪，侯爵大人还将被起诉贿赂证人、扰司法之罪。我已经通知完了，告辞。”

        他致意，施施然离开书房，留两脸懵的侯爵父。

        ***

        依德西城区，一间低廉的小酒吧。

        此地的主要客是贫穷的工人、手、中羞涩的外地打工仔，鱼龙混杂。当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绅士走酒吧时，他理所当然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贫穷的酒客对他一昂贵装束投以嫉妒的视线，肌肉虬结的手们则不怀好意地打量他，掂量抢劫他的收益和风险。

        魏尔德不自在地低，沐浴着针扎似的视线，走到角落的座位。一男一女两名披着斗篷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你们就不能选个好地方吗？”魏尔德没好气地问。

        女撩起兜帽，她正是黛西・贝茨。“我们像是去得起豪华酒吧的样？”她话里带刺，“您要是给儿预付金，我们就能包梧桐大酒店招待您了。”

        魏尔德装作没听懂她的冷嘲讽。“别废话了，东西带来了吗？”

        吉恩・贝茨偷偷摸摸地从斗篷面拿一个圆形包裹。魏尔德向包裹伸手，吉恩却一把住他。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还会白拿你的东西不成？”魏尔德撇撇嘴，从外套袋取一支钢笔和一张纸，飞快写一串数字。

        “这是一个匿名账，钱都打去了。你们有账号和密码就能把钱取来。”

        “这个数跟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黛西皱起眉。

        “还不是你们太慢了！力盔都快正式发售了，你们才把东西来，还指望拿几个钱？”

        兄妹俩对视一，将包裹收回斗篷。“那就拉倒。”黛西翻了个大白，“就当我们什么也没拿到，你去跟你老板说，我们不了。”

        “至于我们从地城娱乐拿到的绝密开发资料，也还回去好了。”吉恩补充。

        魏尔德抬起手：“好吧好吧，算我输给你们了。”

        他又取一本支票簿，用胳膊挡住这样东西，避免被酒吧里那些贪婪的穷鬼所觊觎，飞快地写一串数字。

        贝茨兄妹总算满足了，将包裹交给魏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