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凌思南的声音忽然黯来。

        “……嗯？”

        “刚才，爸爸想说我什么？他说你明知……”

        凌清远伸手搭上的肩，微侧过脑袋在她耳边了气，四两拨千斤带过，“笨，还有什么好话，何必给自己添堵。”

        看来他不会说的，凌思南心想。

        凌清远领着她一路跟凌家的几个长辈打过招呼，本来这种事应该跟着父母去，可是显然不要期待父母有这个意思，所以他们只能自其力。

        凌思南毕竟是二伯养大的孩，相貌好，格也好，哪怕今天只是简单装扮，也是落得亭亭玉立，和弟弟凌清远站在一起，再如何挑剔的长辈也找不病来，只是一味赞叹凌邈生得一双好儿女。

        凌思南垂，禁不住轻笑。

        被认可的觉真好。

        “你看，不难对么？”凌清远翘起唇边，小声调侃她，“刚才是谁战战兢兢不敢来的？”

        “闭嘴啦你。”她轻轻拧了弟弟的腰，明明比她小两岁，可是怎么一天到晚都占上风呢。

        也许是因为小姑姑在国外长大的缘故，宴席采用的是西方鸡尾酒会的形式，凌思南对这种场合还不太熟悉，从到尾跟在弟弟边像只小猫似的，这让凌清远颇为满足。

        不过，事要拿分寸，凌清远对于分寸的把握一向准，他不可能完全忽视父母的要求，二十分钟之后，他不得不去合父母。

        凌清远望了远正在和人攀谈的父亲，转看凌思南。

        “你吃东西，别乱跑，我应付完就过来找你。”

        这像是弟弟对说的话吗，凌思南不地撇撇嘴，“快走吧，我一个人也能行。”

        凌清远一时半刻没忍住笑意，“你确定？别我一走就在原地哭哦。”

        “没大没小，”凌思南推了他一把，“快。”

        凌清远被推开，走了没几步还转看了她，又被瞪了回去。

        凌思南确实没撑，一个人在这里，没什么人注意她也自在的。她沿路拿了一些在餐盘里，没几就彻底被酒店厨的手艺折服了，吃得不亦乐乎。

        甚至有侍者拿着酒经过的时候，她也拿了一小杯抿了几。

        以往同学聚会的时候，和二伯闲聊小酌的时候，她不是没喝过酒，不过洋酒的味，她并不怎么适应。

        喝了小半杯，旁边的人和她肩，她手中的酒不小心洒到了衣服上。

        “啊，抱歉。”那人回歉，微沉的嗓音很有……辨识度？

        “顾霆！”凌思南震惊地捂住嘴，觉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顾霆愣在原地，目光自上而地把她打量了一遍。

        凌思南自觉地今天小礼服一字肩的有低，忍不住捂住领。

        顾霆被她的动作激得发笑，“至于吗？”

        凌思南猛。

        顾霆转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块餐巾递给她：“一。”

        凌思南上还残留着刚才溅到的酒渍，她赶忙接过了。

        完又回看面前站着的顾霆。

        和凌清远不一样，他今天穿的是西装，虽然也不是非常正式的铅灰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