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南红着耳朵推开弟弟靠近的脸,“时机过了,过期不候。”然后又转移话题:“不是禁闭吗,你刚才又去哪儿了?”这个禁闭有宽松啊。
“其他东西不短就可以。”
凌清远闭上慨一声——
——儿,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了车,凌氏夫妇率先走在前,不知在商谈什么。
“……”
“今早。”凌清远倾,在唇上落一个吻,“昨晚你那番话
她抬,对上少年清俊的面孔。
昨天过了小姑姑的生日宴之后,凌思南发觉自己对弟弟的已经完全懒得遮掩了。
至于未来呢?她已经不在乎了。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凌思南对着他的方向喊。
“欸,元元。”凌思南突然叫他,“你说你,该不会也是因为觉得我是灾星,才这样讨好我吧?”
“喜上真好。”
弟弟喜她,她也喜弟弟,反正木已成舟,倒不如顺其自然。
同一时分邱善华和凌邈的脸都有些彩。
凌清远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突然主动击。
凌思南轻攥指尖。
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和小姑姑梳理过心意的关系。
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半倾着看她。
凌思南一就懒散起来,巴搁在沙发背上,“我可的弟弟回来啦。”
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你刑期有短啊。”
“你神经病啊。”凌清远笑骂她。
“你这是威胁他们?”凌清远偏过,没料想一向温吞如,也有伶牙利爪反击的时候。
“刚才,你说什么?”
“欸?”
凌思南有奇怪:“就这样?”突然这么收敛?
“什么时候说的?”她问。
“没关系,我记得。”凌清远慢慢俯,卫衣兜帽的绳结垂在肩侧,悠悠地晃,“你说,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少年穿着一兜帽卫衣,的影走窗明几净的大厅,跃她帘。
凌清远把全的重量都压在了上,凌思南有些吃不住,被他往沙发一侧压了来。
他挪了挪,两手撑在她的两侧,把她囚困在自己的双臂间,从上至地看着她:“恭喜,争取了最后几个月的和平。”
几个月的时间而已,再忍忍,稍微对她好一些,也免得节外生枝。
活在不幸里的人,才会懂得珍惜片刻的幸福。
“形容词用错了。”凌清远手上提着一个纸袋,凌思南还没看清,他就丢一句,径自往台阶上走。
凌清远偏问,“不过,你甘心在他们面前继续一个灾星吗?”
她是,她必须站在前方。
“十八年了,观念如果能改变,早就变了。”凌思南微微泛着酸。
……还需要提醒,真不够诚意。
那端传来一阵笑声:“你在提醒我什么?”
她想把他对她的好在父母面前撇净,可凌清远不允许。
“……就是想夸夸你,不行么?”凌思南了嘴角,不解风。
凌清远索绕过扶手跌坐沙发,懒洋洋栽到肩膀上。
不过两人的对话在父母耳中,却早已有了一番定论。
凌思南撇撇唇,“不记得了。”
“既然是灾星,就有灾星的活法。”
“凌清远同志今早刚刚刑满释放。”
思绪到这里,面前的光线忽然有阴影遮蔽。
哪怕再过两年,凌清远对她这个腻味了,她也不在乎了。
周日凌思南没门,可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你等等。”
凌清远皱了皱眉,“什么况?”
“我是觉得,你回来,不应该多看两表达关心什么的?”
他低眉浅笑:“你不用担心这几个月他们再把你送到哪里了,而且之后,可以和我一起上课。”
中午的时候她窝在沙发上看笔记,门响起开门的声音,她匆匆忙忙坐好,注意着玄关的动静。
姑姑的生日宴啊——有亲戚这么嚼,他们真有过分,说爸妈一定会因为这个原因迫不及待把我脱手,可是我本来就快上大学了,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家里也和睦的,哪有那么多言蜚语呢。”
她害怕弟弟孤军奋战,最后受伤的是他。
凌思南望着父母的背影,轻叹了气:“我一直都想明哲保,但如果你要站来,我就不能缩在背后。”
能享受被人疼一日就一日吧,她的人生,一直是如此的随遇而安的。
他的声音从走廊尽传来:“嗯?”
凌清远和凌思南跟在后,慢吞吞走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