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因为要考,房间小一更容易集中注意力。”邱善华面不改,两交叠着靠向沙发靠背,目光再度扫过凌思南,“这段时间,除了洗漱和上厕所,其他时间,包括吃饭,你都呆在那间房里,上学放学我会派人去接你,你哪里都不许去。”
凌邈坐在邱善华侧,算是默许了她的决定,或者说,这是两人共同商议好的决定。
“这样太过分了!”一向在父母前懂得分辨时机隐忍的凌清远,一次正面抗议父母的安排,“她又不是犯人,她都已经成年你们还用禁闭这种手段——”
“清远!”凌思南猛地攥了弟弟的手腕,“别说了。”
“凌清远,你回房间去。”凌邈少有地开,冷厉的眉峰攒起,伴随目光如刃。
“不。”凌清远丝毫没有被父亲的吻影响,兀自将心中的不满发来,“你们关我禁闭断断续续关了十年,还要用同样的方法对待,这就是你们为人父母的方法?!”
“凌清远,你给我回房间去!不然我——”凌邈猛地喝斥。
“不然怎么样?不然你把我关禁闭室啊!!反正你们也就只会这种手段了!这么多年你们除了把我关起来,还会什么?不会养女儿就把女儿送走,不会养儿就把儿关起来,不会养狗就把狗扔窖井里,这世界上除了钱和面,还有什么对你们更重要?”
凌清远攥紧了拳,那张一贯温良乖顺的好学生面,被彻彻尾撕了个净净,留的是一张阴暗的面孔。
是冷漠的绝望,又是绝望的挣扎。
气氛僵在冰,凌邈捺心的怒火,把儿从上到端看了一遍,
“关禁闭室?”忽地一声轻呵,他冷笑,“我是想说,不然……我这就把你送走。”
Check mate,将死无棋。
凌清远一窒,像被掐住了咙。
他手上有微小的力,定地握着他,不让他继续反驳。
那是的手。
他回过,凌思南扯开笑容:“没事,你不也这么过来的?”
你可以,那我就可以,只是禁闭而已,别担心。
凌思南没有说话,却有无声的安透过神,传他心底。
凌清远回到房间,放任自己倒在床上。
之前的绪早已剥落得净净,他又恢复了那张波澜不起的面容。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他不断反复回忆,父亲究竟是何时发现的——
被发现了肋,连激将法都已经没有作用了。
本来想取代,让他们因为怒意罚他关禁闭室的。
是自己的绪太过了吗?
他抬手,手腕遮住了眸,让自己陷更深的黑暗。
我该怎么保护你。
再让我想想。
再给我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