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系边郁闷地抬,“……不能开个后门吗?”好歹是你。
现在的男孩发育真快啊……她有老成地想。
“元……清远?”
是那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蜕变的沉。
凌思南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细细一想,忙拉住凌清远:“喂喂——他也没领带啊!”
她蓦地转,对上桃花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明天可以见到面了吧!]
凌清远凝着她,表似笑非笑,笔悠悠地……落到她微敞的锁骨。
凌思南瞪圆了睛不可思议。
设想过无数次今天见面的景,却怎么也没想过是这样。
结果早上的闹钟被她迷迷糊糊地掉,门迟了,匆匆穿好校服没怎么打理的她就往公交车站赶——
[明天见,宝贝。]
翔哥凑到凌清远耳边,小声问:“那啥,什么时候我们要求罚站了?还拿不到毕业证?”
——还是你女朋友。
“后门今天锁了。”凌清远勾唇笑,“只有正门这一条路。”说完又晃了晃笔指向后,示意她站过去。
“凌清……”抓着他胳膊的手被住。
凌思南直了。
结果这一转,又是十多天过去了。
凌思南不不愿,但她其实也不打算让人觉得弟弟徇私舞弊,只好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听到他当面对她说话了,她觉得他的声音,更沉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确实忘记系领结,凌思南尴尬地把手伸背包里,掏了银灰的领结。
他侧过轻声:“嘘。”
时至7月中旬,清河六中这学期即将结束,三学也在返校日这天回到了学校。
家的凌思南并没有见到凌清远。
凌思南愤愤地咬牙走上前,“穿得哪里不规范了你说!”
要不是微信上清远确认了这件事,凌思南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把他藏起来,监禁了他。
凌思南站在校门,扫视过这一条条横幅上的文字,突然眶就红了起来。
返校日欸。
凌思南已经很久没见弟弟镜,此刻凌清远温文尔雅,一妥帖的藏蓝校服,清俊一如初见。
其实不是这么近距离视线接的话,本察觉不什么不同,可是正因为距离这么近,她能清清楚楚从他镜片的反光里看到自己——也只有自己。
举着笔的那只手,笔朝摆了摆,一丝不苟地示意她去他后:“同学,罚区。”
清远大概又长了。
尽来这里不到半年,尽在这里有很不好的回忆,可她毕竟是构成自己中人生的一分。想到上就要离开中生活,多少……还是有的。
她本来只是想用目光抗议,可不知怎么地,被他这样看着,脸就不自觉红了。
想着想着,看到有人火急火燎地冲学校。
他的手上还握着一块记录的板,目光隐在镜片后,听到耳边的调侃,唇角微翘。
“那边的同学,穿不规范,请站到罚区。”
你搞什么幺蛾。
刚说完,又一个人从面前大摇大摆走去,连校服都没穿。
还在为他的一个简单的“嗯”字失落,可是很快地那边又发来一句——
[嗯。]他回。
心中隐隐觉得又什么不对,然而发生了什么,父母自然不会跟她详说,只说是凌家祖母想他了,临时把他召去陪伴几天。
手很
“凌会长,你什么时候改姓元了啊?”同为学生会的翔哥在边上故意打趣凌清远。
“领结。”凌清远微微张,嗓音悠扬。
返校日前一天,凌思南抱着这条“明天见”,兴奋地差一宿没睡。
嘴角在这一刻抑制不住地上扬,凌思南不禁走向他。
这期间虽然偶尔也有和弟弟断断续续联系,但清远学年末尾有期末考试,加上她又找了份家教的工作,好像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那段日。
不知是不是制服的关系,肩背也觉更宽厚了些,把整套校服都撑得很有型,线条在腰际收拢。
“返校日也有要求。”她都没说话,他就一看了她的不满,“不规矩拿不到毕业证。”
说来也烦人,哪怕是三最后一次返校的日,学校也要求所有三学生必须整齐穿着校服。
从一到三的学生在这一天齐聚校园,六中里外都布置了一番,校门悬挂着花缭乱的横幅,什么“愿你来日不忘初心 六中共你砥砺前行”、“中有多苦,大学就有多甜”、“你的未来不是梦 要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明明什么都没有碰到,被笔指着的位置却炙得骇人。
凌思南一愣,眨了眨睛,被这一声“嘘”得心都慢了半拍。
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的凌思南就看到面前凌清远的肩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