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睁大：“妈……”

        于是有了世纪对望的一幕。

        “啊？那他睡哪？”

        江夏和妈妈走房间，小声问：“那我睡哪儿啊？”

        她的弟弟在看小黄片。

        年夜饭一直吃到了深夜，小姑二人先回去了，住在乡的三姑妈一家本来在附近订了酒店，可姑妈姑爹太兴，一不小心喝多了酒，此刻跟江范成一起烂醉如泥。表林西慧和江夏把三姑妈江丽蓉扶到江夏房间的床上，无奈地对望了一，王雪兰走过来，在床柜旁放了一杯醒酒茶。

        大概他这病众人也习惯了，大过年的也不好说什么，亲戚们把重重新放到江夏上，展开了万年不变的“妹儿拿去拿去”“哎呀使不得使不得”的压岁钱习俗大战，江浔则简单暴很多，把红包往兜里一一句“谢谢姑妈”就完事儿，得王雪兰直瞪。

        “也没办法了，晚上让你姑妈和表睡这吧。家里沙发还能躺一个人，你姑爹估计也走不了。”王雪兰转而嘱咐林西慧：“慧慧你照顾你妈妈，她晚上难受可能要起夜的。”

        “跟你一起睡啊，你们正好培养弟。”

        “傻瓜，妈跟你开玩笑的，叫你弟弟睡地铺去。”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他的手机屏幕。

        江浔一直是这样，好端端长着一张明朗净的少年脸，个却懒散，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读书虽然不到吊车尾吧，但也就在及格边缘徘徊。所以江夏在江家备受是传统，也是有理的。两个相差一岁的弟，乐于独占荣，觉得让人喜很简单，只要抓住了所有父母的关注的重——会读书，平时多听话，基本上想要的都会有。而有的光环在前，弟弟习惯了被忽视，又不屑于那种逢迎讨好似的派，脆就破罐破摔了。这就是江家的弟关系，说糟不糟，说好也算不上太好，跟万千非独家庭里诞生的儿女一样，从小针锋相对，关键时又能相互照应。

        客厅摊开的大饭桌上，江范成和姑爹林震已经喝得满面红光，还在称兄弟，王雪兰无奈：“去你弟弟房间睡。”

        江夏一边用巾着发梢一边随手敲了敲江浔的房门，走去随手关上了——毕竟今天大过年，好孩江夏也喝了些小酒，洗完澡被那呼呼地一蒸，非但没清醒，反倒把醉意熏了回来，客厅两男人外加晚的喧闹声同台竞技，江夏那脑袋就嗡嗡得难受，房门一关，音量小了许多，世界回归清静。

        江夏呆住了。

        话是这么说，其实江夏也还是有不愿的，这个年纪的少女，往往自带洁癖属，让她睡在一个男生的床上，就算是亲弟弟也一样嫌弃，不过没有别的选择，江夏只能同意。

        她发现一早就房间的江浔本没睡，打横靠着床边的墙在玩手机，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于是想着偷摸摸过去好好收拾他一番。

        耳机里的日语还在回响，江浔肩膀一，白净的脸上蓦地窜上一层红，想开还差被自己的呛到，反手遮了半边脸，只一双微醺的，抬眸盯着她紧张：“你、你门不会敲门

        这个认知在她心里建立起来之前，江浔已经在余光里察觉到了不对劲，偏过——

        林西慧应了。

        毕竟血缘这回事，刻在骨里，牢不可破。

戚们都在看他，于是行：“啊对，没错。”又低去。

        洗完澡，江夏来时，两个男人的酒局较量已经到了尾声，时钟走到十一半。

        如果江夏有经验，用网上通用的话来说，手机屏幕里的画面就是“熟悉的AV画质”，容也八九不离十，她目光定格在手机里女角袒的酥上，而一只属于男人的手满满地包裹住它。江夏算是长辈中的好女孩，但那也不代表她对一无所知，那些言和耽小说漫画是她最大的知识来源，还有就是以前看电影动漫中偶尔有一些若有似无的桥段，而这直击心灵的镜，却是她平生除了动世界以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