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越暗,呼越沉,她甚至又听见了一页翻动书册声,明明能觉到他深深隐忍,却没有疾风骤雨,她却如受烈阳炙烤,抓在他肩的手也快抓不住,手心里都是薄汗。
直至已快筋疲力竭,她终于两手都抓到他肩上,就要稳不住,意识唤了声:“穆……”
后面没叫来,又短又急,是呼断了,只能急切换气。
穆长洲忽又将她一抱,着气,贴到她耳边:“我将音娘重新迎回,你对我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了?”
舜音无法思考,茫然般问:“换什么?”
他贴她耳边更近:“亲近些的。”
舜音上汗,思绪凝结,飘着声说:“二哥?”
穆长洲似笑了一声,忽地搂紧她,肩峰一耸。
舜音霎时紧闭双唇,中仍了一声闷哼,手指抓紧他肩。
穆长洲终于扔开书册,双手都扣住了她,一转压上去,声哑而重:“不够,次要换个更亲近的。”
第六十九章
这一夜, 至少有半夜都不曾停歇。
天亮时,穆长洲睁开,看见舜音就伏卧在他边, 她脸侧往里,锦被半边遮背, 一截白后颈。
隔着屏风都能觉到光线刺目, 外面日光隔窗而, 穿透屏纱,几乎要投来床前,一看就不早了。
难得起这么晚,是真把昨夜当成了新婚当夜, 有不够自制。
穆长洲手指挑开舜音一缕发丝,盯着她熟睡的侧脸看了看,直到这一刻才算确定她真实回来了,分别又逢,确实自制不了。
昨夜最后, 他还能克制着退离, 已算尽力了。
没惊动她,他悄然起了。
床上还扔着那本书册, 他顺手拿了, 又看一舜音,免得她起看到了又要不自在,牵着唇,转绕过屏风走了去。
房中恢复安静时,舜音醒了, 没见旁有人,动了一, 轻轻蹭过褥,觉周围一阵莫名的气息,好像是他上的气息,大概还是昨夜纠缠太多了。
她定了定心,坐起披衣,床后又看一圈这屋中。
这么久了,却有种刚嫁来的觉,也许还需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