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拖住我。”
舜音坐在上未动,揭去兜帽,隔了层层叠叠的人,借着火光,也只能勉看清他神:“这里是凉州地界,地形他很清楚,兵也远胜于你,往北是唯一还能让你成功退离的地方,他早已了安排。希望都督能尽早卸兵认降,平息此事。”
“认降?”令狐拓重复一遍,凉飕飕地,“只有穆长洲才得这种事。”
舜音愣了愣,又定神:“都督既为河西旧,郡公一手提的旧将,本不该与他走至这般地步。”
令狐拓:“不止,夫人应有耳闻,我令狐氏原为河西豪族,与穆氏代代交好,郡公夫人就自我令狐一族。年少时他确实还可算是个君人,然而这些年……”他冷笑声,握紧刀,双扫向前方拦路的兵,“夫人为他如此,实在不值,我只有冒犯了。”
舜音蹙眉:“那我的拖延也只能到此了。”
她一扯缰绳,往后退,前方兵戈指去的兵卒立即涌上。
令狐拓反应极快,往后看去,果然火光涌来,兵纷至。
穆长洲一当先,上的细鳞甲反幽幽火光,弓挽在臂上,另一手了刀,目光却先往坡上的舜音扫来,沉了眉:“都往后!”
弓卫和兵卒立即护卫舜音继续往后,直退去夜深。
令狐拓一刀格开兵卒刺来的槊,退往一侧山石后,中冷嘲:“看到你夫人在此惊慌了?你这些年凭着肮脏手段坐到这军司之位,在河西铲除异己,手上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如今最大恶行败,更要如当初在会宴时一般捂住她耳了!”
穆长洲勒住,冷看着他,平静令:“两面侧攻。”
胡孛儿瞪着圆,又惊又怒地看看前面的令狐拓,又看看他,不敢多言,立即领人往左右冲去,缠住令狐拓剩余人。
令狐拓挥退左右兵卒,迅速低语几句,示意他们不必再跟随,可随战随退,忽而重重夹了腹,冲向对面山坡,就对着舜音的方向。
穆长洲立即纵追去。
舜音只一瞬的惊愕,便沉着往后,前都是弓卫和兵卒,令狐拓本近不得。
他却也没打算近,只是一记虚招,蹄刚奔近那片夜,又立即扯调,刀已挥。
穆长洲擅长箭术,不常用刀,他是有意突然迫近回攻。
铿然刀击声响,穆长洲却已一刀迎上,格着他刀刃直欺而近,几乎要刮一火花。
令狐拓虎震得发麻,阴沉着脸:“想不到你这连养育之恩都不顾的禽兽,还会顾及自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