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疾刚想起来,这么久了,他还没正式与他母亲再见过,赶紧翻上,往前带路:“那快走吧。”
舜音顿了顿,终于踩镫坐上背。
封家当初旧案一直悬而未结,家人没有被连累,宅邸也一直还在,只不过早些年常有觊觎这宅的,好在总算是艰难地留了来。
离近城不远的一坊,安安静静,宅邸前也安安静静。
穆长洲勒停住,看了宅院大门,只觉门庭萧瑟,比起当初年少刚来之时,不知冷清了多少,门额也早已老旧。
他回看一舜音,说:“我自己去拜见也行。”不想让她不舒服,若她不愿,就不必去了。
舜音一样在看着大门,她已多年不曾回来过了,跟说:“我与你一起。”
穆长洲闻言,唇角微牵,伸手在她腰后揽一,才朝府门走。
封无疾先一步去叩了门,见到他那动作只好转开,看他这模样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简直与他阿姊形影不离,里已瞧不见别的了。
大门打开,里面站了两个婢女,向他们屈膝见礼。
封无疾边门边:“这是圣人新赐来照料母亲的,过往这些年早没人,我一去秦州,母亲就像是独自守宅的了。”
边说边往前走,又看见几个随从,是他当初刚任校尉时安排的,以免他母亲独自在长安时不安全。
也只这几个人,整座府上寂静非常。
舜音一路往前,目光扫过,从庭前廊,到阶侧的花木,除了旧了,还是以往记忆里的模样。
到了厅门前,她忽而止步,看着厅门。
郑夫人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穿一深湛襦裙,挽着素披帛,正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回来一样。
封无疾两边看了看,赶紧上前打岔:“母亲,穆二哥来了,他如今可是凉州总了。”
穆长洲手搭在舜音腰后一,仿佛在叫她定心一般,走上前,抬手见礼:“直到今日才来拜见,岳母。”
郑夫人看了看他:“你变化很大。”
穆长洲只说了声:“是。”
郑夫人看了舜音,转厅:“我与你单独说几句。”
舜音看过去,穆长洲朝她看了一,一,转跟了厅中。
郑夫人了厅中,回又打量他两:“早已多年不闻你消息,将她嫁给你时也没想到你会到凉州总,既已位,往后又是否还会再有她独赴秦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