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源，她穿过客厅，来到了一个门打开的房间。

        房间的灯没有开，但不是完全的黑暗。

        角落里，学正在一架木制钢琴旁，弹奏着熟悉的旋律。

        她不可思议地靠近，这是一架看起来有些历史的木制古董钢琴，琴两边还有各有一支与钢琴一的烛台。这个房间中的光就来自于此刻于琴键上方亮的蜡烛上。

        学的手像以前一样纤细丽，只是左手，似乎没有从前灵巧。但那压着每一个音符的力与动作，依然透着未曾改变的生命力。

        程望雪为这双依然演奏着音乐的双手而动，同时她的心又无可逃地被愧疚包围着：“学，你的左手……”

        学停演奏，看向她，轻轻动着左手手腕：“虽然不能弹难度的曲了，但是简单的勉还可以。你还记得这首歌吗？”

        学的手、学的声音、学的上传来一阵烈的香气。

        “记得，这是我们在校庆的时候一起表演的曲目。”十几年的时间，恍如隔世，但是十几年前的事，仿佛还在前。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又好像一切和以前一样？

        学的熟悉的脸庞，学的带笑的睛，学……

        自己这十几年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恍惚中突然觉得自己也还像不满二十岁的无知少女？

        奇怪，自己的，突然完全了起来。

        学站起来，学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近得可以完全看清学的双唇……

        学上的味，还是那么……

        程望雪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林曜的脸又一次浮现来。

        不对，等一，学的味，是这样的吗？

        学靠得更近，学是不是要，和那天日落时在练习室一样的事？

        程望雪推开了学：“学，不要这样。我有女朋友了。”

        学却又凑过来，她上的香气是那么烈，令程望雪的即使在使用抑制剂贴片的况，依然禁不住要发了。

        但是这样不对。从学上传来的，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她的的味，这究竟是什么？

        这种烈的，好像信息素的――不，比信息素更为烈的味。

        回想起今晚学的种种表现，再加上现在鼻腔中刺激的气味，程望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的，心却瞬间变得像冰一样寒冷，又摔去，在寂静中传来裂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