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搜索了一番。
原来那些她以为只是贵到名不副实的包包的牌,也会贵到名不副实的杯。
不单是杯,还会床单、地毯、甚至家,每一样的标价都令她咂。更不用说服饰、化妆品类型的东西。
这种她好歹还知的牌还不是最令她震惊的。
脚上的冬季拖鞋,来自一个从没听过的芬兰的牧场。可能住在北欧的羊比住在其它地方的羊更为尊贵,这双羊拖鞋的价格是林曜两个月的房租――而她平时本连想都没想过,在家里穿在脚上的东西会需要羊来。
橱柜里随便拿一套茶,是网上有人关注着的古董。即使没保存好整套茶,只剩一只茶杯,这只比林曜手掌心还小的玩意,也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网上甚至没有找到于良好状态的一整套,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价格。
这间房里的每一样品,此刻在她里,都自动闪“赔不起”三个大字,使她再也不敢碰。
她记起当她不知恋人名字的时候,曾经怀疑过,“月”是真实的吗?
现在她不禁怀疑,不知恋人真实份时的她自己,是真实的吗?
或许正是因为当时的不了解,她才能真真切切只受所能摸的一切,去义无反顾地用满腔与她的人缠绵。
如果她一开始就知二人的条件差距是如此难以想象的巨大,她当初大概率就不会敢接近这个人。
现在她真的好准备,要与这个人真实的社会份,发生关系了吗?
她又想起恋人说过,怕她“只喜她的钱”,才没有告诉她大名。
恋人还说过,假的疤痕是为了回避那些只喜她丽容颜的人。
无数遍对那个人怎么可能真的自己的怀疑,果然不是空来风。
程望雪会她,是因为过去她对其的一切回应,都恰好是正确的吗?所以每一次的问题,确实就是考验。
比如她可以接受她的“伤疤”,比如她在被问及要什么礼时,没有索求贵重的品,表示了她不“拜金”不“势利”?
那么是不是只要她错过一次,就不会得到了?
天哪,那天晚上又被问起要什么的时候,难只是一次新的试探甚或圈套?她倒一冷气。
还好只是要了个绒玩。这种给孩童的玩,总不会是什么昂贵的东西吧。如果她想要的是更贵的品,是不是就连已经得到的都会被收回?
是不是今后只要错任何事,就会失去这个人对她的了?
这个人就会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一声不响从她的生命中逃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曜没办法停止恐惧的思绪,转间已经到了上班快要迟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