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让她完全她的生活了。

        真是谢谢这种傻活动组织的存在，还要官方来正式地通知她这种事。

        她躺到漂白的床上，想着林曜曾经躺过这里，躺在自己的边，睛在黑暗中睁得又圆又大，又看了一依然没有林曜消息的手机。

        明明前天开始就没有睡觉，又经历了度的谈判、短时间的两次时差转换和每次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来回航班。

        难林曜会依然继续误会吗？误会轨这件事，其实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真正让林曜寒心的，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吧。

        但她很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责怪林曜。她要林曜相信自己，可是她又过什么呢？从认识到在一起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持续着让人无法信任的行为模式。

        且不提一开始就发生的欺瞒。

        其实仔细想想，林曜要和她分手，真的只是因为误会她轨吗？既然在去法国之前的夜里，她就已经解释过，和周梅没有关系；被拉黑之前也发过消息澄清；之后更是托林曜的朋友转达。更不用说轨这件事，因为没有发生，所以本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

        程望雪一直以为，林曜会永远在某个原，满怀意地等着自己；无论她过多少次过分的举动，回到那里的时候，林曜就还依然她，永远会接纳她。

静的电屏幕看了好几，依然没收到什么。

        疲乏到极，却紧张得亢奋。

        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深夜。

        她竟然一也不困。

        这一夜过去了，她整夜未眠。

        原来林曜对她的拒绝，就是全方位的明确拒绝。不但当面叫她，还要拉黑联系方式、极速搬家远离，甚至可以丢弃用来维持生计的工作。

        没有比这更彻底的拒绝。寂静中，心桥梁的基裂开，无声地塌，碎成无数片，沉无边无际的脏中。

        大约两个星期后的一夜，她的手机终于接收到和林曜有关的消息，却不是林曜发来的。

        其实她对林曜的拒绝，从来都是不定的，从来都会在某个快要崩塌的深夜，再次寻找这个世界上可能是唯一还真心她，还会要她的人。

        真是可笑，明明是为了和林曜在一起，才定决心将自己扔泥潭的……

        为了所之人才愿意卖自己的灵魂。贱卖以后，代价原来不只那些后世遥远的折磨，而是让她当时当刻就失去今生最重要的人。

        她突然有些怨恨和不甘。为什么林曜不相信她？明明在一切发生之前，她就曾经请求林曜，不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相信她……

        她本来一直想着，一定

        她自己又好好相信了林曜吗？

        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已经变得更脏。

        报应。她以为只有死后才会得到报应，世界却立刻反馈给她一个目惊心的现世报。

        “可以到的”这句话，原来全是自我安的眠。

        为什么去年在法国差的时候，没敢告诉林曜偶遇前女友的事；后来遇到家里的阻挠，明明担心得要死，也只想着自己一个人能解决好，完全没和林曜沟通；甚至在不久前，想着如果要和林曜在一起，就算要玷污自己的良心也可以时，依然打算完全瞒着林曜不是吗？

        不单这一夜，往后的很多个夜里，她一样彻夜未眠。

        短信和邮件，都白纸黑字地写着，她被相亲大会的对象所拒绝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