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是雪的夜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恋人安危的担忧就开始不停地吞噬她。
她这样安着自己:只要月不过来,就可以。
虽然她现在止不住地心痛,仿佛整个被阻一般,无法正常呼。
于是刚才还想着早被杀了算了的人,此刻又重新开始紧张了。
如果只是为了钱绑架她,如果计划拿到钱会放了她,难不会为了让她事后就算报警也无法指认绑匪,而面、避免说话吗?
林曜的心里只剩一个想法,她只是默默祈祷着:月千万要听懂她的持,月千万不能来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死的话,她就无所谓。
人类的直觉,是神奇的东西。
腹除了持续不断的发发紧之外,再一次、又再一次地传来烈的疼痛。
仅仅几秒钟以,林曜突然察觉到了重要的信息。
可是她又想了想,如果是月被绑架,月让她不要过来,她会来吗?
“外面大雪了。你冷吗?我给你带了条毯。”罗芸竟然再次好心地照顾起林曜。
男人作势要打罗芸,罗芸就畏缩地停手,默默站到一边。
雪了……
男人将一支熟的手机――明明就是林曜自己的手机,递到林曜嘴边,命令:“跟程望雪说话,叫她过来救你。”
话音刚落,男人就暴怒地扇了她一巴掌,力之大,与她绑定的椅都摇晃起来。要不是林曜拼命用脚撑住,可能已经连人带椅重重摔。
她反而希望来的是罗芸的暴徒丈夫,现在就直接杀了她得了,早死就早不用再受罪。
恐怕不但早就打算要将她撕票,也要把恋人骗过来一起杀了。
任何智商正常的歹徒,都不会冒险让她之后能直接告诉警察他们的份吧。
罗芸唯唯诺诺:“亲的,她怀着孩呢,我只是稍微帮她松开一。”边说边看他的脸。
为暴徒的男人来了,对着罗芸发怒:“你他妈什么!我许你给她松绑了?!”
看来确实降温了,因为雪了。
骨悚然的紧张,因为担心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的人。
她觉孩也在腹中不安地翻。
门又开了,罗芸再次走了来。
即使盖了毯,还是全发抖,着泪的整张脸都在剧烈地颤抖。
林曜压制住泪的哽咽,抱着诀别的心:“月,我你。如果你我,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过来。”
这还是在她认识他们的况。
这座南方的城市,少见地大雪了,如同当年恋人生的那天……
林曜的不再因为极端的警惕和紧张而发,而是开始一阵阵地恶寒。
男人咒骂了几句,重新将林曜的嘴用胶带封住,走了房间,罗芸也跟了去。
林曜面无表地任歹徒的帮凶把毯盖到自己上,等对方离开。
前的男人看她的神,绝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绝决的凶神恶煞。
好冷。气温骤降了吗?
过去林曜想过很多次的,每一次的设想中,意外死都是她最能接受的死法。
明明曾经很多次想过要放弃这个孩,很多次想过不应该生这个孩的……
今天分别的时候,她也说了“我你”。这样的话,最后也算好好别了,不算有遗憾。
罗芸及其丈夫,在绑架她的过程中,在绑架她以后,从来没有一避讳地脸、也用正常的声音和她说话。
痛彻心扉。
手机里传来她的月急切的呼喊。
如果今夜被罗芸的丈夫杀死,这样也算意外死吧?
腹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月那么聪明,应该能听懂她的话吧?
林曜猛地回过神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