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是个坏习惯,疯才会自言自语,而这个坏习惯从两周前再次找上祝栖迟。
“别说了!”她忽然叫声。“闭嘴吧!别说了!”
“……真是狡猾的回答。”
祝栖迟有呆滞地看着自己微微痉挛的手指。它们刚刚只是微微痛,现在是剧痛。
“想在这你啊。”祝栖迟看着他的睛,报以微笑。“你不是还问过我么。”
隔着那么远,祝栖迟仍然奇怪地能将一切细节看个清楚。
手机里传来疑惑的疑问声。
“他不早就是你的了吗?”
年轻女人的和四肢血肉模糊,像被什么野兽啃过一样。
她将电话换了一边,抓了前一缕发在指间缠着玩:“好,那你猜猜我在哪?”
虽然没打到。
女人回看了一。
祝栖迟心脏砰砰地急速动着。她后面站着的人渐渐多了,一又一,向后延伸,延伸,最远的是个男。
“也没到老的地步吧。”
自建的筒楼林立成群,老旧阴湿,居民挤在一起,外来者无落脚,是抢劫犯、毒虫、赌徒,走私者的天堂。
“珠宝,名车,衣服……年中有一场拍卖会,你看上什么,就买什么。”
九的聚居地与祝栖迟的想象别无二致。
他缺了一条胳膊。
“你来这里接我,带我吃饭。”她轻柔地命令。“然后我们去城寨,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手机的GPS?老狐狸。”她说。
电话另一端沉默片刻,声音变得柔缓亲昵:“……是我不对。”
“祝栖迟?”
颜西柳的声音低沉温文,却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
――“儿,我们被包围了。”
祝栖迟笑了笑,糟透了的心变好了一。
“听上去不错,可想来想去,还是颜总裁最贵最有价值。”
愿待在笼里的金丝雀……”祝栖迟自顾自地笑声。
男上也有咬痕,不过与野兽的啃噬痕迹不同,更像人牙齿留的印记。
“你早上用枕打我。”
牵着祝栖迟的手,无奈:“怎么忽然要来这里?”
一音乐声打破沉寂。
“……没事的,只是幻听。”她掐着自己的手,重复。
一不太清晰的影站在后的不远。
――“儿,你一定要活去……”
从她边路过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祝栖迟避开人群,转角落。
他报了个街名,祝栖迟四张望了一,正好看见相对应的街牌。
颜西柳里着错综复杂的,混合了恶心、憎恶与零星怀念。
只要她还活着,噩梦就永远都不会结束。
“补偿什么?”
手机在兜里嗡嗡震动,祝栖迟动作机械地接起,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颜夫人,天都要黑了,还不回家?”
男人沙哑地笑起来,腔的振动仿佛顺着温屏幕传她耳中:“我闹过别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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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地方休息,我去接你。”
“颜先生不闹别扭啦?”
后的人影们消失了。
他从善如地歉:“对不起,回来补偿你。”
“是你把我赶走的吧。”祝栖迟定了定神,说。
“狠心地把笼中鸟赶到外面风日晒,反而怪我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