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激烈的绪,冷漠才是最大的伤。
他想念她。
顾定泽认真看向程意心,努力压心中的忐忑,把自己早就推敲了几百遍的话语一字一顿说。
顾定泽似乎没看到程意心的惊讶,他自顾自说去:“程小,爷爷手里还有一分权,他想转让一分给你,不多,只有2%,希望你不嫌弃。”
很克制,很冷静。
学习和努力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现在的程意心确实也想不到,她会为了画画熬夜,会为了改动一个细节而全重来。
“这对我,对鼎羿集团可能会不利。”
因为消瘦和年龄渐长,他上的气质越发凌厉,整个人有一种锋芒毕的威慑。可能因为如此,他自己上了金丝框睛,这样一来,他上倒是增添了几分儒雅气质。
“顾先生,既然你知我不需要你的歉,为什么还要不远万里过来柏林,非要在大雪天同我说这样一句话?”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无论是还是恨,在时过境迁之后,一切化为乌有。
顾定泽说起工作,就显得正常多了,恢复了往日的总裁模样。
“现在因为集团变动,我这边需要增加持人投票,所以我同爷爷商量之后,想要把欠你的权补偿给你。”
程意心认真听顾定泽说话,不明白这事同她有什么关系。
那些凌厉就都被遮挡在镜框之了。
顾定泽深深看着她,目光里有着说不清的厚绪。
但这样的疼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依旧可以维持着面风度,如同一个正常人那般坐在程意心面前。
顾定泽比以前要瘦了许多。
程意心看了一腕表,抬眸看向顾定泽,问:“顾先生,你有事直说好了,我很忙。”
程意心看到他不自觉推了一镜,深气,才缓缓开。
可是对于现在的程意心来说,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不需要顾定泽的任何了。
“顾先生,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绕,但程意心却听懂了。
“程小,我要为之前的事歉,”顾定泽认真说,“虽然我知你不需要这个歉,但我还是必须同你歉。”
程意心。
“原本他们还能维持稳定,最近这几个月却状况频发,我这边虽然是持占比过半,可他们两家也拥有投票席位。”
顾定泽又觉得心疼了。
鼎羿集团是什么样的跨国公司,程意心在鼎羿上过班,自然知程氏是没办法比的。
错过了,的人就永远不会回来。
但他却很快就移开了视线,把目光垂落在了自己交握的手上。
顾定泽深气,认真看向她:“程小,这一年鼎羿集团有数项人事变动,这个你离职之前应该知,有两名东对我的决策是不满意的。”
程意心只随意看了一顾定泽,没有再多看他,现在顾定泽无论如何,其实都同她无甚关系。
跟方才街上的失态相比,顾定泽已经冷静理智许多,虽然跟以前还是有些不同,但他也还是那个他。
怀孕一直到生产的这个过程里,她一直都努力学习,努力自己的绘画技巧,所以没有所谓的一孕傻三年的状况,反而比以前还要清明冷静。
咖啡店明明很温,炉里烧着雪松木柴,可他还是觉得手脚冰冷,那是一种能从心底深散发来的寒冷。
他说话比以前要慢,语气也带了不少,不再跟过去那般平铺直述。
即便平静如程意心,也不由有些震惊了。
原来顾定泽也会有正常人的吗?
这个认识清晰无比,也让程意心惊讶。
程意心的反问也是平静的。
她在程氏拥有的18%份,看起来很多,但权价值跟鼎羿集团本就没法比。
顾定泽深深看着程意心,即便有金丝框镜阻挡,他目光里的绪也直白地展在了程意心面前。
“程小,当年离婚的时候,因为匆忙,没有行权转让和分割,对你是非常不公平的。”
程意心看向顾定泽,仿佛深潭湖,平静无波。
这个过程其实并不容易,但顾定泽觉得自己已经迈了一个门槛,走一个阶段。
爷爷告诉他,人是不能气馁的。
顾定泽忽然觉得很冷。
他忽然意识到,他再也不能引起程意心的绪波动了。
这是以前的她不曾有过的。
放弃了,想要的东西就永远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