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留来。”哥哥现在还在医院,温淮不放心离开,留在这,也能同时照顾他们二人。
江深靠在病床上,看向自己的弟弟:“怎么把她带来了?医院病气重,带她回去休息吧。”
温淮心越发愧疚难安:“对不起……”
“哥,今晚我们就在这陪你。”
江深看向温淮,冷峻的脸上浮现难得的温柔:“当时的况,如果我不这样,受伤的就会是你们兄妹。我是男人,糙肉厚,受伤没什么,你们女孩骨弱,怕疼,如果当时弹打在你上,会让很多关心你的人难过。”
江深陷昏迷后,是江朔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山脚,当时江朔也受了伤,着血,手臂多骨折,却不顾上的疼痛背着他走了两个小时。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反过来安她。
在豪门里,暗杀陷害这样的手段不算少见,江深过去曾被自己最信任的二叔陷害,在车上动了手脚,导致在半山路了车祸,那条山路行人稀少,加上被人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救护车无法赶来。
“哥,是不是麻药过了?我去叫医生。”
当时歹徒朝她开枪时,一方面是不忍令江朔难过,另一方面也是他的私心在作祟,所以才会毫不犹豫上前挡这一枪。
这些年来,江深对弟弟的任何要求都会尽量满足,他想要弥补当年的那场亏欠,如果不是江朔,他恐怕早就死在了那场车祸中。
江深叫住他:“不用了,这伤不疼,就跟小时候打针一样。”
江深只有江朔这么一个弟弟,江深的爷爷那一代兄弟多,后来分许多旁系亲戚,互相来往能深交的却寥寥无几,所谓的堂兄弟都觊觎着江氏集团这块肉,想要吞占份,成为集团最控制人,要不是江深能力众,力挽狂澜,恐怕现在的江氏集团早已四分五裂,更不可能有如今辉煌的成就。
去,那样一个矜贵清冷的男人,过去连生病受伤都极少有过,此刻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受伤的位置合了一条长疤,手臂缠着一圈绷带,整个人上透着一虚弱的气息,在见到温淮的影时,苍白冷俊的脸上一抹故作轻松的表。
虽然有专门的人照顾,江朔不太放心,说什么都要留来照顾。
江深第一次见到江朔会这般在意一个女孩,他清楚江朔从小被自己和家里人的无法无天,行事张狂,肆无忌惮又不惧后果,唯独在面对这个女孩时,会变得小心翼翼,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和尖刺,在她面前展示柔的一面。
江朔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苍白的脸,刚开了几厘米长的,医生将弹取来,里面的筋骨断了几,要是寻常人,经历这么一遭,早就忍不住喊了来,江深怕吓到她,忍着疼痛,是一声不吭。
温淮虽然好了准备,还是没忍住掉泪,转默默掉,了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