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雨天。期待。淡化。

        夜晚的天空被雲層覆蓋，灰暗得看不見月光。

        空氣中的些微涼意夾雜著雨滴的冰冷，滴落在shen上。

        在陰暗的森林裡更能清晰地gan受到四周的黑暗和寧靜。

        腳xia的泥地沾了shui，開始有泥濘的chao濕gan。

        心qing會不好還在外面待到xia雨，是為了什麼？

        她在意到跟著他走過來，他沒有阻止她，繼續漫無目的地走。

        回去拿傘也還是會被淋濕，所以她跟著他的時候是盡量走在樹蔭xia。

        很想問他要走去哪，但是他就像不在意手裡的泰迪被淋濕了一樣。

        連他自己的衣服和頭髮都濕透了也無所謂，更何況是走在他shen後的她。

        從走過來的路上就被他無視，她不知dao自己還能說什麼。

        在經過較矮的樹時，他的手還因為他沒有避開垂xia的枝葉而被劃chu一dao傷kou。

        她不希望他再往前走，被割chu更多傷，輕輕地抓住他沒受傷的手。

        讓他停在透不進雨shui的樹蔭xia之後，她也沒放開。

        他轉shen看她，落寞又帶著疏遠的語氣充滿了不信任。

        「...妳為什麼不回去，還跟到這裡來？」

        「因為你會更難過。」

        「妳在同qing我嗎？還是好奇心讓妳想跟來zuo這種多餘的事？」

        在逃離那些不是家的地方後，她還能找到想去或能待的地方。

        但他就算逃跑也沒辦法讓心裡的痛減少。

        處在人群中會比她更不適應，更容易不安。

        傷害或殺了和自己無關的人並不會有多少罪惡gan。

        看著他，會gan到同qing嗎？會憐憫和對自己沒那麼悲慘gan到慶幸？

        她確定沒有，因為有同qing的話，應該會容易產生上對xia的責任gan。

        不再同qing會想遠離。沒能力拯救會沮喪。付chu了卻得不到回應會空虛。

        「我覺得我大概是有點期待吧。」

        「妳在期待什麼？想被xi血？」

        又是無法理解她想法的表qing。

        她並沒有因此改變笑容的弧度，語氣也還是柔和的。

        「我死掉之前，我們可能都會一直在一起。」

        「所以妳不是害怕，就是討厭這種地方吧？」

        「還有更可怕的地方。」

        他伸chu受了傷的那隻手，觸碰她的肩膀。

        帶有涼意的手緩緩地抓緊，直到她能gan覺到輕微的疼痛。

        「就算是那樣，妳也不會真的不怕我。」

        他灰紫se的雙yan對上她的視線，看不chu她有遲疑或厭惡。

        被他靠得這麼近還盯著看，她坦率地點頭承認。

        「可是我能確定這不是討厭。」

        「那為什麼妳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不認真？」

        「......」

        她愣住，不知dao自己被他認為是不認真，連語氣也跟著猶豫了。

        「因為...我太常笑，你才這麼覺得？」

        「不，說不定是因為妳沒有證明給我看。」

        「證明？哪一種？」

        （要簽什麼東西嗎？還是幫他zuo什麼困難的事？）

        她陷ru思考的表qing讓他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請把我的血喝xia去。」

        「你確定嗎？tian傷kou也會痛喔。」

        「不是說不討厭嗎？那還拒絕得那麼快？」

        「...我只是不喜歡血的味dao。」

        她看著yan前的他的手，不太qing願地撇開視線。

        「可能會沒辦法tian輕一點，也不會太好看，你...還是堅持嗎？」

        「我不像在開玩笑吧？」

        說真的，他的表qing確實比她似乎是表面真誠的樣zi認真多了。

        她鬆開他另一隻手，換成握住他受傷的那隻手。

        伸chu的she2尖在他的傷kou上方停頓了一xia才試著tian了一kou。

        嚐到的鹹腥味讓她能夠很確定地說這和人（她）的血的味dao沒兩樣。

        她甚至因此yan眶泛淚，想吐chu已經吞xia的血。

        但她不想用這麼狼狽的表qing看他，所以低著頭。

        他抓著她，讓她抬起頭，俯視著她難受的表qing。

        yan眶略微濕潤的血se雙yanlouchu不滿又帶著傻氣的yan神，嘴唇被他的血染紅。

        看到自己的血rongru她的體內，他滿意地笑了。

        他想看的就是願意主動接近自己這一邊（被人類畏懼的血族）的覺悟。

        而且能看到她一臉嫌棄還不得不接受的樣zi，意外地有趣。

        但血腥味讓她連從染紅的嘴角滴落的血也沒心思注意，更何況是他的想法。

        「...為什麼...我不是xi血鬼呢？」

        「妳這麼輕易就放棄人類的shen分了？」

        「xi血鬼對人類的shiwu沒興趣，但是又不是不能吃飯。」

        見識過某人對章魚燒的熱愛和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