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覺得他是想討到賠償和依然存在的寒意而猶豫該不該離開之前...
他的語氣似乎還殘留著昨夜的悲傷。
「想太多也沒用,反正妳不住他,他也只是會繼續那樣。」
閉上雙,想起遇到修的時候發生的事。
但是靠她的力氣是搬不動他的,是吵醒他也不好。
不過...
「至少還有一個人會,多少可以安靜一點。」
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修正靠在牆邊休息。
瞄了一窗外,又起了雨。
大概是白天嗜睡的習影響,他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似乎是她行走時抬起了腳尖卻因為沒留意到他而碰到了他的膝蓋。
從他伸的雙腳平放在地面的樣來看...
他大概也想到了同樣的事,所以多加了一句。
以為會再繼續,他卻滿足地掉咬痕附近的血,表逐漸放鬆來。
她不知他最後提到的是誰。
貧血的暈眩讓她無法再進一步思考。
最後是在他的手邊找到髮飾的,連自認睡相不差的她都有點意外。
現在想起那些事,她還是能放心,甚至因此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妳踢到的是我的膝蓋。」
之前不知會縮在房間裡的是誰。
至少還有機會遇到可以說點話的人,多少能安心一點。
她毫無自覺,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而且,不想讓他覺到被敷衍。
「不是。」
他從容地打了個呵欠,不結果怎樣都不打算涉太多。
再繼續打擾他、讓他抱怨,會過意不去。
但是聽他說完這些話,她也比較睡得著了。
那時,她因為天氣轉涼的寒意而漫步在走廊上。
「聲音特別大聲又會摔東西的那個。」
(好像不只一個。)
他對自己說的話和當時的景還很清晰地留在腦海裡。
(我也好累...可是餓到睡不著。)
認是誰的聲音後,她停腳步,知對方不會什麼讓她想跑的事。
「半夜不睡就算了,還跑來亂晃,比縮在房裡的那傢伙還煩。」
(還好我穿的鞋是軟的。)
無法反駁,她動搖的同時異常地冷靜。
「算了...就是最常跟妳待在一起的。」
陷兩難的她躺回他邊。
所以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他是在說哪一個。
他的頭抬了起來,稍微看了她一,像是在對某種味困惑。
(還是沾著糕的鮮油比較好。)
知了之後,很慶幸自己有過來。
「但是現在是妳到處走來走去,看了就煩。」
這讓會在意上有什麼味的她更遲疑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提到他?」
「妳應該不是閒著沒事才照顧他吧?」
確實不太能接受有時候會不顧慮她的心,還需要她一直付的類型。
在她看清楚是誰之前,對方就先開了。
而她知他不會告訴自己,要改掉什麼、要怎麼。
但他立刻想通並恢復平靜,沒有提起他,察覺到什麼,直接換了個話題。
「有哪裡奇怪嗎?」
多待一也說不了什麼,還不如乾脆一點地離開。
沒髮飾,有一些過長的頭髮會固定不住,外表會更沒神。
「剛才不小心踢到你,應該不會很痛吧?」
印象中,她走了很久都沒遇到誰,直到從腳尖傳來的觸讓她看向地面。
「我不討厭照顧別人。」
既然他也知都一樣,還有什麼理由讓他想跟她說這些。
用那種心態會吃虧,她是知的。
以她踩上去的力和他白天的睡意,應該不至於吵醒他才對。
她無奈伸手,像找鏡一樣,在枕頭附近摸索著鬆掉的髮飾。
「奏?嗯...還可以。」
(我有那麼煩嗎?)
「那我回去睡了,晚安。」
鞋面上的球柔軟又蓬鬆,從球的頭頂延伸來的兔耳不會碰到地面。
到別的地方去。」
覺他的唇上沾著血也不會難看。
「看起來不像,遲鈍的傢伙要改掉那種個...誰知要花多久。」
要說麻煩的話,她覺得每個人都多少有一點(包她自己)。
「你能忍受那個麻煩的傢伙嗎?」
把髮飾套在手上後,她再次看向依然熟睡著的他。
她不明白,為什麼像這樣貼著冰冷的他也會熱得難受。
可是,現在得到的親密比以往多很多,比起什麼依靠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