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到什麼就什麼嗎?
不,她泡茶給他喝的時候從來沒問過要怎麼泡。
自己還來不及解釋是兩個糕長太像,一不小心就拿錯了。
「嗯...要拿烤魚來試嗎?還是要用生魚片?」
還是乾脆用罐頭算了,不,親手的才能表示她的心意。
「聽說喝了會比較放鬆,我還加了用冰糖的糖漬檸檬。」
不過,用生的肉會更安全吧。
瓶刻著簡單的藤蔓花紋,琥珀般的澤溶在淡綠、半透明的茶。
害他整個頭都是那種濃濃的苦味,比抹茶還要苦,本吃不去。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來,說不定並不是什麼都沒想過。
放再久都不會消失,就算它一摔就碎也能留碎片。
又酸又苦,像是還沒熟的藍莓之類的果,就算放在糕上,她也會想挑掉。
之前遇到的貓是抓了她的腳一就匆匆忙忙地跑掉,完全不看她準備的生魚片。
她看向牆上的時鐘,看到還剩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放心地把頭轉回去。
因為不明的理由,總會在每年的同一天收到這種玻璃製品。
看她又快分心去想別的事,他不耐煩地促她:
「那你要喝一茶嗎?」
提到茶,他意識地想到憐司會泡的紅茶。
他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難吃,難得的甜味都被糟蹋了。
「這次不是喝熱的,不用等茶涼了再喝,直接喝也不會那麼苦。」
之後交換了糕、把珍藏的一分零讓給他才終於勉強讓他原諒自己。
很適合拿來放漂亮的糖果。
「之前妳說喜歡又甜又苦,沒先跟我說就在糕裡加了黑巧克力,吃起來很噁心。」
看到她笨拙的傻笑,他沒有因此消氣。
憐司還不會來促他們,和他說點話是可以的。
有太多選擇,她猶豫到煮好的魚都快冷掉了還沒拿去用。
而且有茶就有點心,她的品味在這種時候莫名的好。
但她讓他想起那種往事,他是不會那麼容易接受的。
「妳沒過來開門,就是為了這個?」
新鮮、品質有保證、確定沒魚刺,卻失敗了。
「剛才我在想,要加多少才有用,結果太專心了。」
這一個是來這裡之後收到的第一個。
他在生氣,她卻那樣笑,讓他的語氣多少有點不耐煩。
這樣想像之後,她收到手裡的盒時受到的低落,稍微減輕了。
但在他提起之前,她又開始介紹了。
但蒸煮魚肉時的湯汁全都完整地保留在盤中,還是能嚐到魚的味。
「要去學校了嗎?」
當時直接被狠狠地咬了一,就算他之後馬上鬆開也還是了不少血。
「誰知妳會不會又什麼錯。」
能想像到他嘴上不說興,還是會全吃掉,然後稍微誇獎她一的表。
他話裡的停頓有一種臨時找藉的覺。
她偶爾也會把那天當成她的生日,畢竟那是她少數能收到的禮。
該不會是從憐司那裡學來之後泡給他喝的吧?
(我也被咬得很痛。)
「妳應該有把削乾淨吧?」
他喝一茶,有甜味和清新的涼意,喝起來還不錯。
「我會過來是因為...因為妳讓我覺得無聊了,去學校之前又剛好有空過來。」
被他促,她也不著急,相當有自信地拿一個玻璃盒。
(認真起來反而很可愛。)
她邊說邊從保溫袋裡拿玻璃瓶。
半透明的、果味的彩糖包裹著巧克力,不是著或咬碎,都是甜的。
「突然笑得那麼開心,該不會加了奇怪的東西吧?」
「不是本來就要削嗎?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所以妳要拿點心了嗎?」
「可是我不喜歡又酸又苦的東西,不會沒削就讓你吃。」
對她來說,能拿來收藏這些品,是教會的房間僅存的價值。
原本殘留的珠只剩附著在瓶內的朦朧氣。
她很平靜,卻莫名冒這種想法。
「嗯,這次的是夾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