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全。」
需要她抬頭仰望的木頭的大,結實牢固且碩大壯,通俗一點就是不打籃球會很可惜。
「嗯...妳好像很喜歡反問別人,明明我問的是妳的想法。」
哪種都是喜歡,哪種都是享受,能夠承受越多就代表得到的越多。
但他說的也不全錯,所以她不否認他的說法,只針對他臨走前的最後一句給想。
「妳...喜歡我嗎?」
於是看她也沒打算要重新挑一個人,琉輝也準備定結論,畢竟再多拉扯只會拖慢步調。
「...妳可以先聽我說嗎?」
由內而外散發血的香甜,半渾濁的血映照他的影,將遲疑轉為鈍化的鋒芒。
「照顧他很難嗎?」
她看得連皓(至少表面上開朗的人)都覺得不好應付,內心毫無波動但姑且還是問了一。
「你想要我給你全?」
但他走得很乾脆,除了優勢帶來的壓迫,留給她的印象就很簡單、率了。
那孱弱的影化成了她想像中愈發冷的一堵灰牆,或者說是戳不動的豆腐。
「既然這樣,就要拜託妳多照顧我們家的梓了?小黑貓不會介意有點麻煩的好孩吧?」
「你好有自信...」
「嗯,看你想說什麼。」
換成她沒被選,頂多會覺得不意外。
「妳這樣...是討厭我的意思?」
他猶豫的時間並不久,語氣毫無疑問是肯定句,問他第二次也會得到相同的答案吧。
真的嫌棄就不會說他是好孩了,她很懷疑皓的說辭到底有幾分能信。
她直接就往他的方向靠了過去,只差豎起耳朵湊到他嘴邊去細聽他說了些什麼。
輝毫不掩飾自己的擔憂,只差沒直接問「兩個不省心的人要怎麼有個好結果。」
扎膚的鈍刀會刺得更為地深刻,只是他也很喜歡經過細心打磨之後的晶亮鋒利。
看他和家裡的人好的,怎麼會要她給一些還沒建好基礎的喜愛呢。
要形容的話,就是在場最正常的人,是她沒相處過的類型。
她最後看向在兩個人走掉後,沒理由待在這,且並不對此沮喪的悠真。
「哪一種?」
「我也要先走了,bye啦。」
連帶著他一起,的選擇被質疑,她不是很興。
他近看才發現她比他想的還要嬌小,警戒心忽忽低、破綻很多,快要被撞倒才會馬上反應過來該躲開危險。
習以為常地架設鐵絲網,圍起舒適圈請人進去,過於輕易的邀請幾乎要令她錯認為是草率的舉動。
包遠離了他的邊,她從頭到尾都沒嫌惡的表,卻能覺到無論如何先離遠一點的警戒心。
算不上討厭,就只是和她無話可說。
好、友愛、關愛、熱愛。
所以他在想,是默默地被討厭了嗎?不想要她把厭惡藏在心底,連改正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然而在他把一句話說完之後,她就無視他沉重的期待,立刻縮回自認的安全距離。
說著不選他會後悔,可是撇除能找個對象當玩伴的樂趣,在初期最不留戀的就包了他自己吧。
淤青、挫傷、刀割、撕裂。
兩人一進一退,她往後退了好幾步,他也會維持著相同的距離,一步步地跟過來。
也不明白該怎麼和她難把握距離的人相處,再說了,為什麼後悔之後能覺得選他會比較好。
所以他面帶笑意地這麼問了她:
生了鏽的刀尖恢復了鏡般的清透,等待著成為能夠發揮作用的利,那真的非常地令他嚮往。
「當然是不容易的吧,因為小黑貓看起來是那種被咬一就會想咬回去的類型,不過這招對梓沒用喔。」
忘記灰牆的厚度,沒去想得用多大的力氣爬上牆頂才看得見另一邊。
她瞪大睛,打從心底到驚訝,還以為他是想知第一印象才問的,實在不理解這個人是太看得起她了嗎?
而且不能太依賴於從她的表來看她的緒,這是他盯著她看了那麼久之後所認知到的一件事實。
「妳搞不好會覺得很後悔,如果選的是我就太好了。」
結果就剩她和梓還待在這。
單純不甘心?還是如威脅般的忠告?
皓笑肉不笑地這麼低聲說著,令她罕見地受到被格陰冷的傢伙短暫盯上的恐怖。
「我也可以給妳很多...那些痛得很舒服的事...我們可以一起嘗試。」
既然要讓她挑選沒嚐過的味,就別在她挑了其中一個時,說可能會不合她的胃。
能讓她有興趣到想問「為什麼不是選我呢?」,這種因為沒被選上而覺到失望的狀況並不多。
「那就這樣決定吧。」
「我說討厭你的話,你會相信嗎?」
他沒參與太多話題,吃完了糖,轉頭就和傷訴說喜悅,看似被動地接受了安排,卻和回憶裡畏縮怯懦的模樣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