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疑問不斷冒來,他對該先問哪一個到猶豫。
讓他短暫的鬱悶因為這句話而散去。
「還可以,繩沒有很糙。」
有了空隙就有了活動的空間,即使如此,還是不太順利。
又是覺得困擾的表,能猜到他打算阻止她成功掙脫,她往後退了一步。
還有,竟然敢在四周靜來的半夜跑來陽台捆綁自己。
她冷靜地對比著,
從他的角度看,就像快被她抱住了。
「我不想被綁了,自在一點的覺比較好。」
但她想遠離室外的主因,是體上的冷會連結到往事。
繩逐漸收緊的速度卻比她想得還快。
為什麼她不是站在他前面負責帶路?
客廳。
兩人同樣不怕黑,在這種時候都不太會有緊張。
她還以為他會不聽,直接再重綁一次,到時候她也拿他沒辦法。
從走廊照進來的光線也不夠亮。
還沒來得及深思就聽到她在叫他。
他擔心撞上東西的聲響會吵醒其他人,甚至可能害她一起被罵,走得相當謹慎。
(難電燈開關不在這面牆嗎?)
「那就換妳來綁我吧...可以嗎?」
被綁成這樣,她要發聲音也不容易,只能盡力表達。
但他被綁著,一個人走就沒辦法伸手開燈了。
失去活動的空間、因為呼的起伏而受到被勒住的束縛。
這時,另一隻手也伸了來,能用雙手用力拉扯繩,解開他綁的結。
本來是打算依靠他的夜視能力的。
隔著衣服,緊繃的繩陷膚、布料摩傷的觸仍然十分清晰。
「...要去哪裡?」
「...那我可以試著把妳綁起來嗎?」
這個時間是沒人過來的,燈當然不會開著。
他溫和的淺笑帶著誠懇,要她相信並交給他。
處在一片漆黑的地方時,能確實地抓到什麼,而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可以走了。」
明白遊戲規則不代表知哪裡有趣。
連周遭品的輪廓都看不清楚,她只能照記憶中的印象來避開障礙。
「絕對不可以沒解開繩就走。」
所以她才牽著繩,和他貼著牆走。
明明他剛才確實有想過要抓住她,而她也打算逃跑。
她一邊說話,一邊縮起體,讓自己能從繩的縫隙先伸其中一隻手。
「覺怎麼樣...會痛嗎?」
而他想的是,深夜的涼意的確不適合讓她在外面待太久。
看不到她在他背後打的結。
(上次我要把別人綁起來,花了很久才成功的說...)
「那你動手吧。」
她雙手搓著肩膀,佩服他的耐寒度。
這正好和她的抬頭時機錯開,讓她沒能看見他的表。
要是能把她綁得更緊,她上就能有同樣的勒痕...
她困惑著,取鬆開的繩,套在他上,重新綁緊。
被暫時綁起來不算什麼。
他想,說不定她會願意嘗試看看。
還有,她牽著多的那一段繩,又是打算什麼?
她兩手交錯在前,抓著毯,好這需要花一點時間的準備。
(不需要再增加一個想嘗試的人。)
難得能滿足誰的期待,竟然是用在捆綁對方。
在解開之前都能一直疼痛著,或許會留不錯的勒痕。
像這樣換成他被抓住,纏得越來越緊,需要努力進空氣。
「我不會隨便走掉...妳可以放心。」
「...妳亂動的話,不就要重綁了嗎?」
她更擔心的是自己會被困在這裡,提醒他的語氣相當認真。
她綁好之後,突然站到他後,少有的積極。
時常派不上用場,這頂多是個附帶的能力。
最後處在勉強能呼,只想進更多空氣、掙脫束縛的狀態。
「外面太冷了,我想去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