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她很喜歡那件衣服?」
在她對他的認知裡,把傷當作朋友的話,想一直在一起的話,他應該是不會膩的。
梓:...被傷,不好嗎?
確實,期待降了,能夠徹底冷靜。
[不適合的,ex:憐加上さん]
她盡量維持著平常的表,只有說話的語氣稍微僵了點。
(...以總是想得特別快的她來說...這次糾結了不少時間呢。)
問題多到她不知該從哪裡問起。
不知原因,不懂自己在想什麼。
看到她緊張的表,他連忙歉:
意識到遲來的疼痛後,她抓著手腕,不讓自己痛得顫抖。
血沾到袖,滲深的藍。
於是,他繼續說:
「要記的,只有名字和樣嗎?」
(為什麼剛才會覺得開心?)
「沒事,你可以繼續說。」
而新鮮是會減少的東西,更習慣舊的就不會覺得還想嘗試新的。
聽到他的回答卻有點愣住,想趕緊找點降低自己期待的理由來維持冷靜。
她緊抓著自己的手腕,想藉由和他的對話轉移對傷的注意力。
她的動作現片刻的停頓。
她:每次被傷都沒什麼好事...
認識了多久、先認識誰、會不會改變在他手臂上的位置之類的也好。
,應該要開心的。
她說完就急忙走掉了,連針線、毯和布偶都放在沙發上,沒有拿走。
因此短暫浮現喜悅後,她再次沉默。
這等於和她說話沒有比和傷說話還開心。
還有,除了賈斯汀,另外兩個應該是女孩的名字,他更少提起。
解開繃帶後,她看見了比其他傷還深的,更容易辨認的三傷痕。
「...我有賈斯汀,還有克里斯娜和瑪麗莎。」
「沒有重要的事,也有想聊的話題,或是很難跟我說的事之類的吧。」
在她旁看著的他知她想得到一個答案,願意耐心地等她整理好思緒。
附註,她一如往常地取了簡稱:
「次,不只是名字和樣,說其他的事也可以。」
「妳好像又在想複雜的事?」
讓他擔心髒了她的衣服會不會讓她不興。
刀尖冰冷的觸無聲無息,淺淺地劃過手背。
是因為沾到袖上的血漬嗎?
「因為...我不是每次都有重要的事要和它們說。」
「等一也可以,可是現在我要先去處理這個。」
《兩人的命名方式,一個歐洲風,一個走簡稱或日本風,有一種遇到太長的片假名就簡稱的既視》
等於總會有沒那麼想理她的時候。
賈斯、克里斯、瑪麗
得的結果同樣乎他的預料。
「要和妳說話的話...我可以之後再和它們聊...」
小劇場
因為望著自己的目光是那麼地溫,充滿濃烈的。
施加在手上的力反覆加重又放輕。
她卻因為不是能隨時吃到而到陌生,慣地認為東西少就該節制。
「你會有和傷說話更開心的時候吧。」
梓:(...這是可以繼續問去的嗎?)
或許自己說到會讓她跟著開心起來的事就沒問題了。
她:因為還是需要過生活嘛。(笑)
滲的血不多,像一條從她的手臂往袖裡延伸的略微歪斜的細線。
「...次?」
而他想得比較單純,回答得很直接。
「其實...妳是覺得寂寞了吧?」
「抱歉...嚇到妳了吧...因為先問妳的話,妳一定會拒絕的。」
他試圖把這歸類在疼痛之外的原因,但依然到了不被理解的落寞。
「妳...會記住它們的名字吧?不會搞錯吧?」
她意識地把手縮回去,放在膝蓋。
像是個、喜好、年紀,讓她能記得更清楚的東西。
他看到她陷思考中的樣,忍不住問:
她用了接近肯定句的問法,像是已經想好了他一定會回答「是」。
她看似複雜的思考是用單純的邏輯堆起來的。
「它們是我的朋友...得到新的傷,認識它們之後...就不會寂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