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人先生...剛才說了很過分的話吧。」
就沒有其他能讓他報答恩的方法了嗎?
而自己一點都沒變,應該要謝的,她卻像在鬧彆扭,要興又興不起來。
那會讓自己懷疑那是不是真的,所以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這是什麼意思..妳想趕我去嗎?」
和他剛才看見的近乎冰冷的神不同,不會危險的事。
覺得到奏人的氣息,上說不定還帶著小刀,剛才帶著她逃走的速度也夠快。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覺到了什麼,沒有繼續說去。
頂多是沒什麼人會這麼想讓自己活去,太不習慣了。
「...被他找到之後...妳會死掉吧。」
「擅自逃走之後完全沒有打算回來的意思,這種人還需要活著嗎?」
材室。
「我是說剛才的事...讓妳不太開心,有點奇怪。」
(聽起來是那樣嗎!?)
他不怕他自己也可能會被殺?
但威脅還沒有實際現在前就被嚇得失去冷靜會對況更不利。
明明走廊這麼昏暗,甚至還能聽得見後的怒吼,他卻沒有一點要退縮的意思。
「嗯,再躲進去一點會不會更好啊?」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後半句是多餘的。
可是,會連他都逃不掉的話,現在就不應該想那些。
他生氣時會嚴肅地皺起眉頭,就像他現在的表,讓她有因為
「為什麼要遺憾?我們現在是安全的,所以你沒錯。」
「還是,奏沒有要殺我的話,你就不會阻止了?」
(那他有可能活著嗎?如果奏想順便殺他。)
有機會去,為什麼還要死在一起啊?她只是單純地這麼想。
她很誠實地點頭承認,因為她一點都不想經歷慘死之前的過程。
到遲疑的她,難得有些慎重和為難地說自己的推測:
不,他本來就很有可能活著去,有她在才是增加難度。
能讓奏人分心,但是他的注意力也可能會被她分散。
突然被他重新提起這個話題,她也不知要先解釋哪些事。
要是他沒有過來找她,她還能活來嗎?就算活著也會受到不少傷吧。
「就算她想回去...我也不會讓她回去。因為她要待在我這裡。」
他認為她有可能會覺得遺憾,這個邏輯也有點微妙。
作,他轉頭看她,對上她的目光。
他說完,輕輕地拉扯了一她的手,像確定了答案卻還是會想再確認一次她同不同意。
雖然她沒辦法否認確實有想試著要對他反擊的這一點。
跟他不一樣,她想像不到他隔著一牆的距離也覺得到那憤怒,要怎麼不擔心。
先不說奏人被她傷也很快就會復原,傷到他是沒意義的,她也不想傷他。
連他聽到哪些話了都不能確定。
她不停著氣,體力上的問題似乎和她的心一樣需要擔心。
「...妳被別人傷,我會不太興...所以...」
「不是因為不能被痛才不開心...但是我沒有阻止你們的話,會很危險。妳...會覺得遺憾嗎?」
清楚地知自己不可能回去之後,心裡就不再愧疚了。
「...沒事,是我太久沒這樣跑。」
「妳...現在應該沒事吧?」
「妳會害怕嗎?」
「已經站在門外面了?」
「有你在也會死掉的話,那你還是趁現在去好了。」
竭盡全力地追上他就是她的極限,只是落後一步就有可能會摔倒。
停來的話,他也會跟著停。
「只是很接近...就算妳覺不到他在生氣也猜得到他的心...」
這個反應讓她有點擔心,視線忍不住飄向那緊閉的門。